每个丈夫的忌日,小叔子都会带一对美女姐妹回家,美其名曰让我帮忙调教。
在丈夫去世的第六年,他带了两个黑丝女郎回来。
“把我哥送你的订婚戒指拿来给她带上,结婚戒指给另外一个;还有,订婚礼服和结婚礼服,以及配套的高定鞋,也拿过来。”
“游戏规则和以前一样,你先上来做示范,各教一遍。哪个学的好,把我照顾舒服了,哪个可以留下来当少奶奶。”
谢时昀和往年一样,拍了很多照片,挂在朋友圈里,邀请朋友下注。
我也再一次拒绝了游戏,并提出要和小叔子离婚。
谢时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你不是说很爱我的吗?当年嫁给我哥是被迫的。怎么,这才几年,谎话演不下去了?”
“我哥死前可是托付你照顾好我,你不是自称深情么,那就老老实实当我老婆伺候我。”
“嫂——嫂——”
他讽刺我想兄弟通吃,欲情故纵,淫荡至极。
可他不知道的是,这是我第九十九次和谢时昀提离婚,也是唯一一次真的要离婚。
1
“我压不离二十万!”
“像她的那个被留下,我压八十。”
“我压不像的,100!”
谢时昀高声朗读留言,目光落在我身上,玩味戏谑。
我轻笑的摇头,在心里骂自己没救了,竟然会指望他改变,一等就是六年。
关于我会不会离婚,谁会加入谢时昀后宫的赌局,是每年前夫忌日都要上演的闹剧。
圈子里的都知道,谢时昀恨惨了当初嫁给兄长的我。
参与赌局的都无所谓输赢,只想借羞辱我哄谢二少开心。
“谢时昀,离婚协议我会寄到公司,你记得签字。”
我说了几十次离婚,从未提过离婚后续的事。
谢时昀猛一恍惚,手里的红酒撒了一地。
我假装没有看见,从盒子里拿出两双高跟,蹲在地上替她们穿上:
“鞋子有点磨脚,如果有机会,要多适应。”
“谢时昀说的礼服和首饰在保险柜,等会儿我让管家拿给你们。”
“他在你们之前还带回来五个,你们当中留下来的那个,如果有什么问题,可以问她们。”
和谢时昀结婚六年,他带回来的女人多到可以开后宫。
高的矮的,胖的瘦的,美艳的清纯的,每一次都要上演姊妹雌竞的戏码。
外人都说我命好,占着白月光的名头,不用和金钗们同台竞技。
只有我知道,这六年哪有什么福分,我不是他给予温柔怜惜的五分之一。
我拍了拍膝盖上不存在的灰,起身就向门外走去。
可没碰上门把手,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回。
“楚袅,我哥养了你两年我养了你六年,身上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,要离婚,可以,给我交点利息。”
身后响起架摄像头的声音,我如坠冰窟,呼吸都不自觉带着颤抖。
“你想录像?”
谢时昀掰过我的下巴,逼我和他带着玩味的双眼对视:
“不,是直播。当年你的赌狗爹不就是拿这个威胁我的?把你脱光送上我哥的床,再逼我看你俩的全程直播。”
“你复刻下当年场景补偿我天经地义,还是说后悔了?不想离了?”
“那就跪着把她们俩的脚舔干净我就原谅你。”
谢时昀后面的那对姐妹以为是玩什么play,羞涩的笑作一团。
当年,我和谢时昀本是青梅竹马,大学恋爱四年考虑结婚。
我爸欠下千万赌债,怕谢时昀作为谢家老二拿不出钱帮忙,将我下药迷晕送上了他哥谢总谢时逸的床。
为了两头通吃,他把事情闹大,拿着直播威胁谢时昀,逼的他们兄弟反目。
那一夜,成了我所有噩梦与屈辱的开端。
既终结了我和谢时昀年少时的爱恋,也给我贴上了水性杨花的恶名。
谢时逸娶了我,谢时昀恨上我。
他穿上放荡冷酷的外壳,在兄长车祸失踪的当天就对我强娶豪夺,在谢时逸的碑前羞辱我。
第二天他逼我同他结婚,却在新婚之夜带着两个女人回家。
当着我的面做尽了所有,就连事后都是我一个个帮忙清理。
这样卑躬屈膝,被肆意羞辱的日子我过了六年。
如今,我的债已经还了,
这样的日子,我也过不下去了。
“好,那就直播。”
2
没等他们三人反应过来,我就上前点开了直播。
麻利地开始脱衣服。
现在是盛夏,但因为谢时昀体热,屋内我常年帮他打着十四度的空调。
冷气呼呼地往我衣服里灌,全身上下因为冷和羞耻,寒毛直立。
瘦削的身体和白嫩的肌肤一下就露了出来。
直播间人数暴涨.
“天呐!好诱人!”
“谢时昀,你明明答应我会照顾好她的。”
一条弹幕一闪而过,立刻被淹没,没有引起谢时逸的注意。
直播间被各种弹幕给刷爆了。
只有谢时均半个身子隐匿在角落里,牟色暗沉如墨,拿着酒杯的手止不住地抖。
我坐到床上,衣服顺势滑落,几乎全光的暴露在镜头面前。
谢时昀手中的酒杯立刻碎了,随即甩掉酒液和玻璃渣,反手脱了西装外套就盖了上来。
“楚袅,你找死!”
“小陈,帮我把直播泄露出去的画面都处理干净了,要是有一个人往外传,我就让你和他们一起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他烦躁地打电话吩咐,挥着手暴力地将我和女孩赶外赶:
“都给我滚!”
谢时昀从不对除我以为的女人粗暴,也从未同时留下两个带回来的金钗。
巨大的阵仗让另外五个女孩纷纷跑出来围观,我只披着一件西装赤脚站在门口。
“我已经做到了,现在可以离开了么,谢总。”
我仰着头,倔强地看着谢时昀。
泪水在我眼眶里打转,我努力不想让它落下。
脆弱不会换来施暴者的怜悯,我已经为谢时昀哭过太多次。
“楚袅,你这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真的很让人恶心。”
谢时昀仍然不信,警告我不要犯贱。
“你能离婚吗?你爸又欠了新的赌债吧,你还的起么?为了还债还要爬多少野男人的床?”
“楚袅,爬谁的不是爬,还是说你就喜欢玩刺激人不多满足不了你?!”
谢时昀对我厌恶早已不加掩饰,对我用尽尖酸之词已成习惯。
他恨我的不反抗,恨我的逆来顺受,更恨我对他的不信任。
“当年,即使你不爬我哥的床而是直接向我求助,我也有能力处理债务,但你却选择了最恶心的方式。”
“楚袅,是你毁了我们的感情,害死了我的哥哥。”
即使我向谢时昀解释了千万遍,他都从不相信。
“你离开,对的起我哥临死前留给你的遗言吗!”
3
见我不说话,谢时昀的表情更冷了。
拽着我的衣领将我拖到我的房间门口,压着我的后背让我跪下。
“来,谢夫人,给她们介绍一下你的狗窝,这是第六次了,不用我教了吧。”
让我自我作践,是谢时昀这六年最喜欢做的游戏。
六年,我伺候他和他带回来的五个女人,明明渴望爱与原谅,得到的却只有役使和轻贱。
他享受我的卑微,而我早想结束这一切。
因为威胁和逼迫,因为年少的爱恋和温情,因为对他们兄弟二人的愧怍,
我做了太多自己都看不起的事。
但还好,这一切马上要结束了。
我用尽全力,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,面部神经都紧张的抽搐。
开始重复已经说过数遍的台词:
“两位小姐,这是家里的保姆室,也是贱狗的卧室,大家随便进入,欢迎大家参观。”
话音刚落,眼前天旋地转,一个巴掌将我扇倒在地:
“笑的这么丑给谁看呢?心里不情愿是吧,楚袅,端正你的态度别把规矩忘了。”
“你们跟她进去,随便参观,看上什么东西直接拿。”
那些女人对视了一眼,娇笑着就往房间里挤。
我被谢时昀一抬脚,踹到地上。
“你是人吗?站着干什么,跪着进去。”
酸涩涨满心脏,咬着唇的牙尖刺破了口腔里的嫩肉。
七个女人在我逼仄的房间里翻找,谢时昀鼓励的眼神让她们肆无忌惮。
拍立得,情书书,我和谢时昀仅有的美好回忆,被撕成一片片,散落一地。
写满我六年痛苦的日记被她们翻出来大声朗读,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尖笑。
我麻木地跪在门口,痛苦到极致,情绪逐渐从身体里抽离。
直到她们将魔爪伸向我摆在窗台上的盆栽茉莉。
心里紧绷地弦彻底断裂。
“不要!求求你们不要碰!”
我疯了一样爬去阻止,却被谢时昀双手反扣压在原地。
“谢时昀,求求你,让她们住手,不要碰它!”
“谢总,时昀,阿昀,求求你了,我不离了,你……·”
汩汩流出的泪水糊满了地毯,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女人一片又一片地摘下茉莉的叶子。
仿佛在撕扯我的血肉。
“这么大反应,至于么,一株野草而已,大不了我赔给你就是了。”
听到“阿昀”二字的男人一阵恍惚,神色都不自觉柔和下来。
趁他手劲略松,我一个作劲挣脱他的控制,朝那株茉莉扑去。
晚了,在女人们的嬉戏打闹间,盆栽脱手,砸在了地上。
盆栽底部的灰色粉末满天飞舞,我试图收拢稀碎的粉末,丟了魂般念念有词。
“孩子,我的宝贝,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谢时昀骤然变脸,提起我的领子厉声质问:
“楚袅,你在这里装神弄鬼什么,你说的孩子不会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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