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”萧佩云这会儿也没办法维持人设了,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丈夫的身影。
见鬼的!
季明翰居然不见了!
萧佩云心里恨得咬牙,偏偏这会儿还要面对众人诡异的眼神,她只能努力的维持自己优雅的形象,然而那扭曲的脸色早已经无法隐藏。
“没什么,就是谈谈你到底欠了我什么罢了。”季锦澜轻笑出声。
“阿墨,我这样过分吗?嚣张跋扈吗?”她歪头又看向顾梓墨,也不等他回答,季锦澜又轻笑道,“也是,有你撑腰,自然能更跋扈点!”
呵!敢说她嚣张跋扈,那她就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是嚣张跋扈!
胆敢让她来赵家参加宴会,那她就让萧佩云可耻的心思无处可藏!
“你这样很好。”顾梓墨眼底有的就是纵容,惹得季锦澜心情极好,竟是轻笑出声。
两人熟若无人般亲昵,让在场的人恨不得能赶紧遁地,墨爷的热闹并不是那么好看的,偏偏他还真就不敢动。
季锦澜刚才的做法让他们心有余悸。
“季夫人,既然你问我,那我就说说吧。”她的眼神倏的变得冷冽了,“你欠的是你父母二十多年的抚育之恩!”
“你,你胡说什么。”随着这话落下,萧佩云眼底全是慌张。
同样,在场的人都是人精,哪能看不懂这其中的猫腻,难不成萧佩云做了什么对不起萧家的事情,否则要如此心虚?
一个一个眼底带着好戏般的神态看向萧佩云。
关于季家的戏,他们还是敢凑热闹的。
就在大家静静的等待季锦澜继续曝点料的时候,季锦澜倒是无事人一般甜甜的揽着顾梓墨的胳膊,“阿墨,咱们走吧。”
戏,要慢慢唱!
季家,要慢慢报复。
否则挺无趣的呢。
更重要的是萧佩云到底是外公的女儿,在寻回外公之前她不会处置她,至少要知道外公的心思。
“好,咱们走。”顾梓墨温柔的在她的唇瓣落下一个亲吻。
随后两人转身离去,状态亲昵。
宁崇寒眼底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芒,这一刻他竟是觉得自己让人羞辱了,他可以不喜欢季锦澜,也可以不娶季锦澜!
可季锦澜不能给他丢脸,毕竟还顶着宁崇寒未婚妻的头衔!
“季锦澜,你给我站住!”他脑门一热,长腿一迈迅速冲过去勾着季锦澜的胳膊,恼恨道,“别忘了,你是我的未婚妻!”
季锦澜顿下脚步,垂首看着那条被宁崇寒紧紧拽着的胳膊,轻轻抽开,眼底全是戏谑的笑,“未婚妻?请问宁大少爷,你家兽皮还有吗?”
“兽皮?什么兽皮?”宁崇寒懵逼了,这女人有毛病吧,竟问些不着调的话。
真当谁都是同她一样的乡下人吗?
“当然是宁家必备的吧,生活的原始,居然没有兽皮。”季锦澜什子微微倾斜靠在顾梓墨身上,挑衅的看着眼前的宁崇寒。
上辈子将她害的这么惨,这辈子慢慢玩吧。
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娃娃亲。”她嗤笑一声。
噗嗤!
有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,虽然豪门挺兴订婚,但是季锦澜的话实在太好笑了,忍不住。
宁崇寒的脸好似被谁狠狠的丢在了地上,使劲的撵着,神色五彩斑斓,如同调色盘一般,他胸口起起伏伏,下垂的手更是紧握成拳,“你……”
顾梓墨则是搂住季锦澜,轻轻一带。
她整个人紧紧被他带入怀中,顾梓墨冰冷的视线带着杀意看向宁崇寒,语气如同严冬的寒霜,“定亲?要说定亲我和澜澜更早。”
说完,他如同变戏法一般,手里兀的多出一个星星形状的透明瓶子,瓶子里闪烁着液体,不知道装的是什么。
不大的小瓶子在偌大的手掌间躺着,格外耀眼。
许是和那月亮坠子距离的足够近,彼此竟闪烁着微光,明显和季锦澜脖子上的月亮坠子是情侣款。
“爷爷说,我未来媳妇儿会带着月亮来找我,看来爷爷的话很对。”伸手紧握住季锦澜的手,轻轻抬起,落下一个十分绅士的吻。
一旁的季清雅气的脸颊都扭曲了,“姐姐,你不是说订婚是原始社会的人才会的吗?那你和墨爷又是怎么回事?”
她不得不承认,那确实是定情信物,但是她不同意。
季锦澜微微侧眸,嗤笑了一声,双臂十分自然的搂住了顾梓墨坚硬的腰肢,漆黑的眸子温柔的看向顾梓墨。
“不好意思,我和阿墨是两情相悦,这个,只是陪衬。”她歪头轻笑。
陪衬!
这是陪衬!
季清雅觉得自己要疯了,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撕了季锦澜。
可是她动不了,一旁的萧佩云死死的钳制着她,这才没让她继续丢脸。
她心底的怒意无处发泄,只能狠狠的瞪了宁崇寒一眼,暗碎一声:没用的东西。
这一眼,如同破帛而出的剑,狠狠的扎在了宁崇寒的心尖上。
他痛,难受,无地自容,却也无能为力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梓墨和季锦澜恩爱着离开。
那两身刺眼的礼服,更是闪瞎了他的双眼。
……
“澜澜。”高档的商务车内,顾梓墨长臂紧紧的圈着季锦澜,左手细细的把玩着心爱女人纤细的手指。
“说好了咱们两情相悦,可不许反悔。”想到季锦澜那一句“我与阿墨是两情相悦”他的心底如同塞满了蜜糖一般的甜。
如同刀削斧凿的脸,兀的靠近,两个人竟是咫尺之隔,热热的呼吸扑打在季锦澜白皙的脸颊上,让她涂了薄薄粉底的脸再次染上红晕。
她试图推开他,谁知这一推,两个人竟是填补的更加密不透风,倒显得她像是在主动。
“澜澜,原来这般心悦我啊。”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,低沉的哑音更是如同低音炮一般一点一点敲打着她那颗跳动的心,让她着迷。
季锦澜气坏了,狠狠瞪他一眼,“顾梓……”话还没落音,一个惩戒的吻袭来,旋即又松开。
“叫我阿墨。”他轻笑浅语,眸底尽是温柔。
季锦澜的脸已经鼓成了河豚,正欲发作,谁知眼前又是一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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