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搀扶着女孩上了桥，在台阶上坐下。
女孩叫章慧，今年十八，刚上大一，更巧合的还是我学妹。
小学妹学长学长地叫着，偎依在我怀里，让我一阵暗爽。
泡学妹啊！
没想到离开学校后，圆了大学时代的梦。
不多时，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赶到。
许柔跳下车，看着燃烧后的遗憾，暗暗摇头。
“又是这座桥，监控摄像怎么说？”
“再度发生故障，远一点的……今天太黑了！”
“说来也怪，检修了好几次，每次出事故就莫名其妙的坏。”
许柔听着同事们的话，心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但抿了抿唇没有开口。
她眼睛忽然一紧，看到了熟悉的人影。
我猛地感觉耳朵一痛。
“飙车？张川，你牛了啊！是不是忘了叶凯怎么死的了！”
熟悉的女声，霸气的动作。
我扭头一看，“柔姐？”
瞧着许柔生气更是担忧的神色，我明白了，许柔这是误会我是飙车的人了。
也难怪，我和章慧浑身湿漉漉的，明显从水里上来的。的确挺像飙车的主。
我忽然很是感动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，许柔竟然是第一个关心我生死的人。
“不许你欺负我张川哥哥。”
小学妹章慧推了许柔一把，大声道。
许柔一怔，看着我：“她是谁？”
许柔猛地抽了一口气，“你真的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许柔没有说出来，但我懂了。
许柔这是误会了，以为是我找的小姐，我哭笑不得。
身为警察，是该怀疑一切，但你这也太多疑了吧？
“你是谁？”
我正要解释，却听章慧反问了一句，语气极为强硬。
我拜服地看着章慧，小学妹这么虎的吗？
人家一身警服，警察啊！
许柔也被逗笑了，指着我道：“他叫我柔姐。”
不过看到许柔被人怼，我心里不由一阵暗爽。
章慧闻言，脸色瞬间变得绯红。
“不好意思啊姐姐，姐姐，不是你想的那样的，刚刚是我男朋友飙车出了车祸，张川哥哥是救我跳河才成了这幅样子的。”
许柔闻言松了口气，却猛地有些羞恼，心道：“哼，这大猪蹄子关我屁事。”
“柔姐，你又冤枉我，我要告诉阿姨，你欺负我！”我道。
许柔再度掐腰：“你敢！”
我抬起头：“怎么不敢？”
僵持了三秒，许柔还是败下阵来：“说条件吧！”
Yes！
我立刻伸出三根手指头：“三顿饭，得是大餐！”
许柔立马拒绝：“不行，一顿！”
“成交！”
许柔瞪了我一眼，随后上前拉着章慧，就要送去救护车。
见要离开，章慧连忙看向我。
“张川哥哥，你陪陪我一起好不好，我害怕。”
章慧说着，眼眶竟然红了起来，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。
我心中暗骂，又是个妖精。
这小妮子，要身材有身材，要脸蛋有脸蛋，还有那一对，跟许柔有的一拼！
我脱口而出：“今晚吗？”
“不可以，他作为目击证人和救援人员，要做笔录。小妹妹，不用害怕，有护士陪着你的，也会尽快通知你的家人。”
说罢，没给章慧开口的机会，许柔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。
“流氓！”
许柔瞪了我一眼：“你心里想的什么，我还能不知道？没门！”
说完，霸气地走了。
这个时候，又一道身影走到我身边，是那个小美女主播。
“你赔我手机，不然我就曝光你！”
听到这话，我气笑了：“曝光我？曝光我什么？曝光我跳河救人？”
谁知，小美女主播竟然拿出自己的备用机，随后播放了一个画面给我看。
这场面……太过海角！
视频里的我，正给章慧做着心肺复苏，还有人工呼吸，而为了以最快速度驱除掉章慧身上的鬼气，我可是拍遍了她全身。
小美女得意道：“你看看你这动作，知道你救人，不知道的……”
小美女还没说全，但是意思很明显。
“呵呵。”
我戏谑一声，靠近小美女，“随便。”
章慧自然会给我解释，我才不怕。
我没有再理会她，转身钻入许柔的车。
看到我进来，许柔先是一喜，然后本着脸道：“流氓，你不是有摩托吗？”
我指了指大桥上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火焰，“暂时不敢骑……”
许柔似乎有话想问我，道：“把你的车挂后面吧！”
我麻利挂好，然后重新回到副驾驶。
路上，我看着后视镜越来越远的大桥，问道：“叶哥车祸的事情……”
许柔道：“我就知道你想问这个。”
隔了几秒，许柔道：“很诡异，刘湘不出意外是坠河了，但是我们的人搜寻了多次，都没有找到尸体，因此不能定案。”
我沉声道：“嫂子肯定就在河里面，我会把她捞出来的。”
许柔忽然看向我，问道：“你那日在审讯室说的……难道真是鬼？”
我点点头，又点了根烟，狠狠地抽了一口，“那底下不止一个鬼，害叶凯跟嫂子的是鬼老大，包括今天车祸。”
车内瞬间寂静无声。
许柔怔怔的看着前面的路，吞口水的声音很清晰。
“柔姐，如果可以，帮我查一下有多少人死在了这座大桥上吧！意外死亡和自杀都算。”
许柔点头道：“没问题，我是警察，这也是我分内的事情，有结果我通知你。”
气氛到这里，就有些凝重了。
我歪头看向许柔：“柔姐，你说我要是给这个鬼抓了，你们派出所得给我多少报酬啊！”
许柔噗嗤一笑：“你还真是个财迷，不过可能一分没有。”
许柔摇摇头，唯物主义社会，你说捉鬼让进派出所给奖金，根本不可能！
我想了想，算了。
很快，到家了。
卸下摩托车后，我走到主驾驶车窗前，两只胳膊搭在主驾驶的车窗上：“柔姐，上去喝一杯呗，我家有茅台。”
许柔笑骂一声：“喝酒不开车，开车不喝酒，我是警察，你让我知法犯法啊！”
我嘻嘻一笑：“那就在我家住呗，我家床可大……好好好！开玩笑，像昨晚上亲一个？”
“呸，流氓！”
许柔猛地关窗，马达轰鸣，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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