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饭一食,我竟吃出了老夫老妻的即视感。
讲真,跟浮生待在一起,不知道怎么的,总有一种和谐感。
好像跟她在一起,无论做什么都不奇怪。
本来我还以为她又把我拉入了梦境,但掌握了入梦的我,现在已经能够分辨梦境与现实。
这一切都是真的,不是做梦。
我居然跟一位只见过两面的妖怪同居了?!
我不对劲!!!
“怎么了?”
此时的浮生就像是一个体贴的妻子,她挽起了衣袖,露出皓腕,然后拿起我们刚吃过的碗筷,竟是要去洗碗。
等等,降妖谱上写着她是由画诞生的妖,防水嘛?
“那个……我来吧我来吧!你是客,怎么好意思让你洗碗呢?”
我赶忙抢过她手里的碗筷,有些窘迫地钻进厨房。
“嗯?”
对于我的反应,浮生微微侧头,脸上露出了恬淡的微笑。
……
啪!啪!
我用力地在脸上拍了拍,冰凉的水让我稍微冷静了一些。
这个时候我才发现,自己的脸烫得吓人, 自己的反应着实不正常。
好歹咱也是尊贵的大宝剑高级VIP,怎么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正中红心呢?
我大抵是病了!
我翻来覆去地想了半天,我猛然发现,我该不会是恋爱了吧?
……
之后的几天,每天都是煎熬的日子,我总是不自觉地想看浮生。
经历了最初的不适应之后,浮生已经和周围邻居打成一片。
她就像家里的女主人一样,为我打点家中的一切。
同时她爱上了看书,爱上了阅读。
比起盛唐时节的洛阳纸贵,她惊叹于现代人将造纸成本打成了白菜价,更惊叹于知识进入了寻常百姓家。
比起冰冷的电子书,她更喜欢指尖触碰纸张的感觉。
他每天窝在阳台,静静地阅读。
偏偏映衬着午后的阳光,洒在她姣好的身段与面容上,像是给她笼上了一层金纱,美得有些不太真实,很难让我忍住不看。
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,我就不得不告知她一个十分严重的情况—— 咱家没钱了。
柳四娘在我家里唱了一出大闹天宫后,添置的生活必备品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底雪上加霜。
跟浮生享受了两天美妙的小资生活后,钱包终于不堪重负。
怎么想都是柳四娘那小娘皮的错,如果不是柳四娘还处于骂街状态,高低得噶她一个腰子来还债。
就是不知道蛇的腰子适合干什么?
“没了银钱是么?”
浮生将手里的书轻轻合上,知性而优雅地起身,走到我吃饭的家伙事儿跟前,提起就走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“练摊儿,赚钱!”
……
要不都说人倒霉,喝凉水都塞牙。
正当我俩兴冲冲地来到天桥,支好摊,打好幡,刚准备开始的时候。
只听天上一阵雷鸣,居然下起雨来!
我们俩对视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奈。
虽然带了伞,可谁会冒雨出来算命?
因为浮生的关系,不少男性被吸引过来。
可当雨下起来后,他们也离开了。
之后的几天,居然都是这样的鬼天气,我俩连饭都快吃不上了。
这时候,我算是真正明白了什么叫“生意难做屎难吃”。
“诶?家里来客人……卧槽!仙女儿!”
就在我和浮生正对着窗外的大雨而发愁的时候,房门突然打开,一个人声传来,引得我俩回头一看。
“老方?”
我诧异。
来人是我大学时的室友——方青卓。
毕业后,我当了神棍,他当了嘎嘎。
因为长得帅,人送外号夜场小王子,据说巅峰战绩是同时跟三个有钱的女朋友约会。
按照他的说法,有钱的女人看的比他都开。
她们为他提供金钱,他为她们提供情绪价值。
作为本市富商暗中的自动发帽机,方青卓游走于各家富商太太和有钱大妈之间,年纪轻轻就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。
当年出门一身阿迪王,回来爱马仕、阿玛尼,外加一辆马自达。
说实在的,要说不羡慕那是假的。
但作为贫贱不能卖的代表,我突破不了那个心理障碍。
虽说做的工作离谱,但这哥们儿对兄弟那是真地道。
托他的福,大学四年全寝室没用过差的手机。
大多都是姐姐们前脚赏他,后脚他就赏给他的好大儿们了。
而他的座驾也从当年的红色骚包小马6,变成了我上山之前的GTR了。
也不知道这三个月,小方同志又换新车没。
之前他拿我这儿当宾馆,所以有我家的钥匙。
这么多天没见,我还以为搬走了呢。
“我说你小子咋不乐意跟我出去玩,搞了半天,家里养着高级货啊!可以啊你!说说看,处多长时间了?”老方一脸贱兮兮地一把搂住我的胳膊,问道。
看见老方,我跟看见救星一样,当场就给他跪了:“父上!求投喂!”
老方来了,外卖自然就有了。
吃着他订的外卖,我将自己问道武当的经历说了一遍,并将浮生包装成了为爱和我私奔的小师姐。
同时,我也跟他说起了这几天的不容易。
“我本以为出门摆摊算卦是个靠经验吃饭的活儿,没想到还是个靠天吃饭的……”
讲真,摆摊大半年,我还真就没有遇到过下雨的时候,竟忽略了这种事。
谁知道老方这人突然大腿一拍,说道:“哎呀,你早说啊!我这儿有个商铺,前两天别人送我的,你要的话,拿去用!”
我:“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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