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该不会是女修吧，女修还需要用这个吗？”
“为何不需要，修为低的女修，寻到了道侣，绵延子嗣以后，自然需要大量的灵力来生养子嗣，哪还有精力为自己驻颜，需要驻颜丹岂不是常事。至于修为高的嘛……”
说着掌柜瞥了眼方正，笑了笑：“极品驻颜丹又称冻龄丸，你恐怕炼制不出来。”
“那你这丹药，拿去卖给谁？”
“祁连宗里也有女修，那帮弟子也有道侣，这不都是市场？”
说着，老板极为不耐烦地从袖口里取出一袋灵石，扔在了柜台上。
“赶紧拿走，有了我要的东西，你再来也无妨。”
方正掂了掂那袋灵石，说：“这不够啊！”
“房租扣除了。”
“你这是黑商啊！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，方道长可别忘了，我可是救了你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啊。”
此话一出，方正脸色铁青，蹙眉道：“你少拿这来威胁我。”
“我可不是威胁，我只是提醒你。你应该不是要在这常驻的人吧，若是哪天走了，你我还有缘分，你的生意，我还是会做的。”
“那，你可有什么消息给我。”
“没，赶紧走吧。下一波巡逻的该来了。”
方正悻悻而归，带着兜里不多的灵石，心情郁闷。
算了算，那里大约也就十几颗中品灵石，与他之前预估的一百多颗中品可是差了不少。
好在，灵石虽少，过日子倒也足够了。
方正买了些日用品和吃食，便又匆匆往回赶。
路上，他遇到了巡逻队，队里有他眼熟的十七，只瞥了一眼，便被十七叫住。
方正心想，这宣月门都血海沉浮了，这十七倒还是老样子，看来是个会见风使舵的。
又或者，十七本就是萧灵欢父亲的手下，他们一开始就和祁连宗合作了。
“你，站住！”十七怒斥着叫住他。
“手里拿的什么东西，给我打开！”
方正乖乖地站定，打开手里的包裹给他看。
见只是普通的日用品，十七还是狐疑地打量起方正来。
方正堆笑着：“十七道长……”
“什么十七道长！十七也是你能跟着叫的？”
“我这真没什么啊，我只是出来采买。”
“你刚刚从丹药铺出来，去买什么了？”
“我不是买，我是卖，我自打来这以后，一共就买了几次东西，买丹炉那次你应该也记得。有丹炉以后，我回去闷头苦练，好不容易这些日子有点成果了，拿去丹药铺卖，没成想，那掌柜原来和我谈好的价格，居然不收了……现在就只有这些……”
方正越说越悲情，还不忘把手里的灵石掂了掂。
十七嫌弃的看了那可怜的量，不禁摇头。
“你也是活该，不知这些日子宣月门的事吗？”
方正茫然地摇摇头：“是萧灵欢离开的事吗？”
十七瞥了瞥身旁的两人，露出不自在的表情。
“不准提她，你不配。”
“道长我真是冤枉，我好心把她送回来，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啊。”
“哼。我发现了你也就是个傻不拉几的老实人。算了，你走吧。”
方正忙拱手作揖，那神态，将老实人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待走出数米远之后，他回头去看，发现十七身边的两人，似乎与他正在争论着什么。
不敢心想，方正马不停蹄地回了别院。
他其实在思考一个问题，若现在，祁连宗和宣月门的已经在主城里内讧了，外围巡逻的人少了许多，那红莲前辈为何没有给他消息，让他们趁此人手空余之时，赶紧离开这里？
方正靠在大门上，半天没动，那模样，即便是在院子里忙忙碌碌的林以沫，也愣住了。
萧灵欢站在主屋门口，林以沫放下手里的花刨，直起身看过来。
方正拖着比铅还沉重的步伐，在两个女人的目光里，一步步走进。
“怎么回事？你这是怎么了？”
林以沫扶着他的胳膊关切地问？
萧灵欢知道这事应该与她有关，难得的表现出应有的稳重和谨慎。
“宣月门，怕是没了。”
“什么？”林以沫大吃一惊。
萧灵欢倒是神色漠然：“我早知会是如此。”
方正抬头看向她：“你父亲的计划，你早就知道了？”
“我隐约有感觉，一直没有机会确定。”
“你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吗？”
萧灵欢苦笑一声，说：“别人的主修都是战斗功法、实用技能，像你林姐姐这般。你有见过，主修青天秘术的女修吗？即便是有，她们起码还会辅修一些其他的技能吧？但是我什么都没有。我只会这个……”
萧灵欢眼里的光逐渐消失。
“我是玩物，是工具，是牺牲品。”
见她这般，方正心中顿时升腾起一阵罪恶感，就好像他之前和萧灵欢做的那些“进步”的事，是在她伤口上撒盐一般。
“方正，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，我没怪你。”
林以沫上前抱住萧灵欢，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背，安慰道：“没事了，你现在既然都逃出来了，就没事了。”
萧灵欢摇摇头说：“只要祁连宗不灭，他们就会一直找我。恐怕是我的行为，加速了我父亲的计划。祁天寿需要看到他的衷心。”
“他就拿整个宣月门来换？”
“事已至此，他早就没退路了。在死亡和背叛之间，他当然选背叛。”
“是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。”方正颓然道。
“那你，会把我交出去吗？祁连宗绝对将周边搜了个底朝天，若是发现没有我的踪迹，恐怕还会再折返到散市搜寻。”
“事已至此，我们也没有退路了。”
方正虽然知道在绝对的利益面前，道德和底线都不重要。
但是真要他放手这位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修，他一时半会，难以抉择。
“我方才回来的时候遇到十七了，他叫住我询问了一番。我看他和祁连宗的人一起巡逻了。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，便扯开话题说另外件事。
“十七师兄是这样的，他们都是墙头草，很早之前就唯我父亲马首是瞻。”
“我猜到了，不然也不会适应的这么快。恐怕现在主城里，血海滔天了。红莲前辈该不会有事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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