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闻之下，里面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灵材，是对于突破有增益的。
对于掌柜这种境界的大修而言，如此行为真是杯水车薪，可是她居然在做，并且将其变为日常的一种行为。
方正只能大胆推测，掌柜应该快要到突破的期限了，且应该失败过几回了，之所以锱铢必较般的加强增益，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下一次的突破可以成功。
方正顿时明白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了，于是在心里默默地想道。
若是，能找到你这样的道侣，我何止事半功倍，我明日大约就能飞升了。
“你为何这般认为？”
掌柜的突然发问，问得方正一个激灵，他这才想起，这些修为高到一定境界的人，是可以窥探到他某些想法的。
奇怪的是，明明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掌柜居然没有生气。
“我若说，有增益你信吗？”
“哼，这不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吗？”
“若不止是世人想的那种增益呢？”
掌柜的淡淡地笑着，在柜台后坐下，一手托腮，饶有兴致的看着方正。
“这世上若真有这种功夫，恐怕人人都得以飞升了。”
方正耸肩：“本以为前辈是个道行极深的高手，不成想，连你也不信……”
“等等，你怎知我道行极深？”
方正忙转过身，心想，这破嘴，该说不说，不该说的乱说。
掌柜自是使用了闭识的术法，让旁人难以窥探到她真实的境界。
可是眼前这人，明明只是了炼气十层的小修，竟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境界了？
方正转过身，继续假装挑选货架上的物品，企图忽视掌柜那种几乎要将他吞下的目光。
“你是如何看出的？”
他要怎么说？说我有系统啊，你周身金灿灿的，坐下来都能当乐山大佛了！
“前辈你别这么紧张，我……我其实没看出来，我就是感觉前辈你，如此……”
遭了，他快要编不下去了。
“其实，常人肯定看不出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，你异于常人？”
方正咽了口吐沫，只觉得嗓子无比干燥。
“那个，前辈，您这有没有，丹炉啊……”
掌柜确实是个道行极深的人，见方正这躲躲藏藏的模样，她感觉，有些问题甚至不用打破砂锅问到底，答案显而易见。
“这世道，你若只是炼丹，活不了多久。”
“可我若是不炼丹，就没有灵石，没有家业，娶不了仙妻，无法精进……”
大约是受不了方正这般的碎碎念，连最初冒犯都没有生气的掌柜，此刻竟然猛地站起身。
“丹炉是吧！”
径直向内堂走去了。
很快拿出很多炉子，这让人家瞠目结舌。
“其实都算便宜了，因为有混沌属性加成，几乎是条废属性，若非是个天阶下品的，大概市面能卖到几千中品石吧。”
是啊，五维加成，还没有任何废品属性，又是优质打造。
方正确信掌柜没有跟他夸张，但即便如此，他还是付不起这六百五十中品石。
自己的身家加上落秋水给的盘缠，也不过一百多点的中品石，他还要买灵材，还要付房租，还有其他的开销……
方正一边想着，一边捏紧了自己的仙囊，犹豫了。
“灵石不够可以看看其他的丹炉，这么多，非要这个嘛？”
方正心想，只是这个加混沌啊。
接着他瞥了眼自己数据面板上混沌灵根的点数，少得可怜，但至少有。
掌柜十分奇怪地打量着他，抱着胳膊站在他身侧，问：“你那混沌灵根虽然稀有，就和这鼎丹炉一样，利用不起来，就是个废属性，徒占你的精元比例，何必呢？”
“这世上有混沌灵根的不多？”
“多，都在魔宗呢。”
掌柜娇俏地打趣了一句，顺便瞥了眼方正的反应，发现他不为所动，反而有些精光在眼中，心里暗笑了起来。
一把年纪，傻不拉几的模样，是外面的修士个个都这般憨傻了吗？
“这鼎丹炉好卖吗？”
掌柜挑眉，说：“五维加成的，又是天阶的，即便有一条废属性，并不影响它的作用，自然好卖的。”
完了，方正本来还想劝劝她，让她为自己保留几个月的，看着态度，十有八九不可能了。
这时，掌柜一脸坏笑地看向他，问：“有个问题我很好奇。”
方正不解：“什么？是我为什么这么执着丹炉的问题吗？”
“和这没关系。我方才听你和十七说，欢欢是你送回来的？”
方正没想到啊，天下都大乱了，世人个个修行不易，好不容易熬到此等修为的大家，怎么还是忘不掉吃瓜的本性啊！
“是我送回来的没错。但是，我总觉得你们宗门的人误会我了。首先，我跟萧灵欢什么都没发生，怎么你们总感觉我像是要依附于她，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架势。
其次，是我。不对，是我弄醒了蔡千里，蔡千里才有机会献身，换我们逃出生天！
而且，那种情况下，我都要变成人丹了，我就不管她，自己跑，也不是不行吧！怎么在你们宗门眼里，我这种人好像是个小人一般。”
掌柜的听得津津有味，等方正连珠炮一般的发言结束，她满眼星光，十分兴致地盯着方正，那般娇媚的模样，看得方正脸都要红了。
品味一番之后，她语出惊人。
“什么都没发生，也就是说，有什么咯？只是没发生？”
方正一拍脑门，说：“实在不行，我就选这个中品丹炉吧，好歹三维加成，我作启灵丸够用了。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。”
“掌柜的，我是来买丹炉的，买完，拿了花销，我就要谋生计去了。时间不等人啊。”
掌柜突然收敛了笑，站直身体，撇撇嘴。
“你若是告诉我一些细节，我可以考虑给你打折。”
方正一听，顿时惊大了眼。
这样也行的嘛？
听八卦给打折？
什么喜好？
“萧灵欢是你什么人，你这么有兴趣？”
掌柜嘿嘿地笑着：“欢欢她呀，还挺有勇气的。运气也不错。”
“光有勇气有什么用？她筑基三层啊！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，我这个只会挫火球的都比她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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