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敢!知不知道我是谁,竟然敢对我口出狂言!”
“哟,哟,诸位瞧见没,这都什么时候还这么硬气,看样子确实来头不小。那妥了,这价格更能往上抬了。”
方正说:“她既然都说自己来头不小了,你们还敢动她?”
黑衣男子不屑地瞥了眼方正,然后轻轻地打了个响指,那缠绕的藤蔓便开始缩进,毒刺扎进方正的肉里,又疼又痒,尤其是肚子上那一圈,勒得他快要吐出来了。
“什么时候轮得着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来讲话了。”
“我看你们才是真的下三滥!!”萧灵欢吼叫着。
方正忍着痛,咬牙提醒她:“你好歹也是个筑基三层的女修,就没点什么致命的招数可以弄死他们的吗?”
萧灵欢说:“我也想啊,但他们不讲武德。”
方正瞬间无语,可以肯定,这个萧灵欢绝对是被保护地极好,否则绝不可能在现如今的环境下,连一点实战技巧都没有。
“心诀呢?你一点都不会吗?”
话说完,萧灵欢似乎想起了什么,刚要有所动作,只听旁边人一声怒吼。
“她要偷袭!”
下一秒,一道禁诀符便飞了过来,在萧灵欢周边逐渐化开。
方正也是服气了,他看眼前这几人竟没一个修为能比得过萧灵欢的,硬要说的话,估计也就那个蒙眼还能勉强与她一战。
明明极度有优势的境地,竟然变成这幅田地。
“你这么高的修为从何而来?”
萧灵欢有些委屈,紧皱着眉头,不肯言语。
方正无奈,经过刚才毒蔓的刺激,此刻他的肌肉已经浑身无力,除了大脑还能用,几乎全身麻痹。
反正如果现在让他反抗,或者他做那个英雄救走萧灵欢,那恐怕有点痴人说梦了。
“如何了?”
“妥了。”
几个贼人交流一通后,只见最壮硕的那位,正像提小鸡仔一般,拖过来一个玄衣素袍的修士,此时他早就被打得不省人事了。
“师弟!”萧灵欢尖声唤道。
方正看了眼那修士,年轻也不算大,估摸着也就二十上下,修为应该在众人之上,但怎么会弄成这样,方正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。
“师弟!”萧灵欢还欲叫醒那人,只不过贼人哪里会给她机会。
方正多想再提醒萧灵欢一次,你叫醒他的意义不大,一会贼人要转移你,你可以花些精力在如何挣脱上。
话还没说出口,此时从两棵粗壮的树后,走来了一个巨型傀儡,它们迈出的一步,地面都会跟着抖动,树叶纷飞,惊鸟四起。
方正看着这阵仗,总算知道为什么萧灵欢的师弟也栽在了这帮人手上。
所以,修为再高也要时刻提防这种团结一致只为了搞你的贼人团伙。
方正和萧灵欢在战斗傀儡的“提携”下,很快进行了场地的转移。
方正虽精疲力竭,但还是用最后一丝力量,捏了个寻路诀。
万一他要是逃出来了,至少得认得路吧?
贼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萧灵欢和那位修士身上,没人关注方正的小动作,他们料定方正没办法与他们相抗衡,只要守住这两个筑基期的修士,他们就能好好地赚上一大笔。
方正发现了,这帮人似乎除了自身的修为差一点,手里的符篆也好、安排下的阵法也好,都不可小觑。
说明这团伙中,还有位高人。
在一片迷蒙的意识中,方正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洞穴,连空气中都带着浓重的水汽,气味闻起来甚至有些熟悉。
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以后,方正感觉自己屁股和后背都被咯得生疼,这种疼绝对不是毒刺留下的后遗症,而是……
方正伸手在自己周围摸索了一番,很快,他的手触碰到了一根弯弯的,长长地东西。
此刻他眼前的迷蒙逐渐散去,总算是能看见东西了。
这一看了不得,原来他手里拿的竟然是一根人肋骨。
方正猛地扔下肋骨,嘴里念叨着:“无意冒犯,无意冒犯……”
可再定睛一看,好家伙,他竟然就坐在累累的白骨之上,周边全是各种姿态的骨架。
方正震惊的瞪大双眼,于此同时,那位重伤昏迷不醒的修士,就静静地躺在离方正不远处的白骨上。
方正的身后是一块巨大的,微微突出的石壁,正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凹字形,这帮贼人简单加工一番,就成了个可以困住犯人的牢笼。
石壁的遮挡,让方正无法直接看清贼人的举动,可是巨大的洞穴中,有一条极为宽敞的暗河,静水无痕,倒映着河对岸一种贼人的身影。
墙上的无焰灯闪烁着,萧灵欢就被绑在那盏灯的下面,接受众贼人的围观。
“这么美的仙子,大家伙要不先享受一番?”说话的是那位带着银戟的壮汉,看得出来,看样子应该是为体修。
“你们这群……混蛋……你们一定,不得好死……”
萧灵欢话说的有气无力,看样子,伤的也不轻,不知道是不是在方正迷蒙的时候,被他们又下了一番猛药。
黑衣男子抱着胳膊,静静地看着萧灵欢,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。
倒是那个蒙面的,沉默许久之后才开口道:“她还是个处子之身。”
此话一出,众人明显有些意外。
黑衣男子眯着眼,开始仔细打量起萧灵欢。
那体修倒是兴奋得不行:“那感情好!这些日子可憋坏我了,每天都在干些粗重的活,今日有这等好机会,相信大哥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的吧。”
见没人回答他,那体修便不再犹豫,直接上手要去撕扯萧灵欢的衣服。
嘴里还在叨咕着:“反正都能卖个好价钱,也不在乎这一次!”
方正倒吸了一口凉气,皱着眉头,目不转睛地看着体修粗暴的每一个动作。
眼看着那体修即将在众人的凝视之下将萧灵欢给凌辱了,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阵凉风略过那人,只见他猛地跪倒在地,吐了一口黑血,整个人开始大颗大颗地流着虚汗。
方正见状,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是稍稍放下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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