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仁王去了青楼妓馆,凤一不由得转头看向容卿。
这亲事儿刚定下,王爷就去了青楼,容姑娘该是什么心情?
什么心情?没什么心情!
这事儿拦不住,容卿也没想过去拦!她若是能左右宗阎,她早就远走高飞了,何至于现在还在京城困着。
她与宗阎,说是夫妻。其实,就是上下级关系。从古至今,哪里有下属能管控上司的!
而宗阎对她所谓的宠爱,也不过只在他容许的范围内,容许她蹦跶一下罢了!
不许他去怡红院,不许他碰别的女人,必须对她坚贞!对宗阎这样说,是不是相当的可笑?
容卿不做那异想天开,又白费力气的事儿,她只希望他别染上什么病才好。
“走吧!”
“哦,是。”
凤一跟在容卿身侧,从容卿脸上丝毫看不出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凤一,前面不远处那家馄饨味道相当不错!走,我带你尝尝去。”
凤一应着,跟着容卿往前走,心里还想着容卿是不是故作坚强。可是,等到容卿一口气干掉两碗馄饨后,凤一觉觉得她可能想多了。
在仁王去怡红院这件事上,倒是显得她过于多愁善感了!
不过,看容卿那胃口,凤一甚至都开始怀疑,仁王去逛妓院这事儿,难道还能使容卿胃口大开不成?
若是,那可就太邪乎了!
容家
等到容家,容璋已经回来了。
容卿与容璋祖孙俩许久不见,久别重逢,容卿望着容璋,笑的一脸甜腻,“祖父,您老一切都好吗?”
好吗?
儿子昏迷不醒,已是不太好了!现在,不孝的孙女又回来了,简直是雪上加霜。
只是这心里话,自是不能说。
容璋勉强撑起一抹笑,“尚可,尚可!”
“尚可就好!”容卿说着,在容璋对面坐下,“祖父,太后赐婚圣旨已下,待我成亲时,你打算给我准备多少嫁妆呀?”
这问题,直接又犀利!容璋连脸上那勉强的笑都撑不住了,“你,你觉得多少合适?”
容卿:“其实我多少都没关系!只是,我怕太少的话,会伤了容家颜面。”
容璋:何不干脆说不能寒酸呢!
容璋心里恨恨的想,嘴上道,“你放心,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容卿听了笑了,“祖父对我可真好!那我就不打搅祖父歇息了,孙女先行告退。”
容卿笑眯眯的离开,她一走,容璋的脸顿时就耷拉了下来,心里恼火又无力。
之前容卿强了仁王,害的容家跟着受罪,差点家破人亡。
现在,容卿嫁仁王,容家上下也是不得安宁,搞不好会倾家荡产。
所以,从某个方面来说,容卿跟仁王确实是天生一对,都特别的擅于谋财害命。
管家看着容璋脸色,满是担忧道,“老爷,您还好吧?”
“你觉得我能好吗?”
容家出了容卿这么个孙女,他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。容璋现在都怀疑,容家祖坟上可能正在冒烟,冒的还是黑烟。
管家听了,忧心忡忡道,“老爷,不管如何,你可一定要保重身体才行呀!”
因为仁王可是发了话了,若是容家出了白事儿,他就直接把他们都送去见祖宗。
所以,现在真是死都死不起。
知管家话中意,容璋吐出一口浊气,心里憋闷的很呐。
本家里有女嫁权王,这该是光耀门楣的事儿。可现在,自从容卿赐婚仁王,容璋这些日子一闭眼,就梦到他那死去的爹来接他了。
那真是梦里都是自己的葬礼呀!
仁王府
仁王从洗浴间出来,洗去身上酒气,听到清书的禀报,转头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主子,您跟着国公府小侯爷去怡红院的事儿,恰好被容姑娘给看到了。”
听言,仁王挑了下眉,“然后呢?”
“属下怕容姑娘多想,就让人偷偷跟着她。然后……”说着,清书顿了顿,看着仁王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然后怎么样?”
容卿是又在背后骂他了?还是,又在偷偷盘算着造他的反了?
仁王猜测着,听清书道,“然后容姑娘带着凤一去吃了两碗馄饨,就欢欢喜喜的回容家了。”
这始料未及的答案,让仁王顿时沉默了。
沉默良久,仁王开口,幽幽道,“两碗馄饨?还欢欢喜喜?她莫不是在庆祝本王去逛怡红院吗?”
清书听言,肩头颤了下,瞬时低下头来。
仁王的话,让清书差点没绷住笑了。
看一眼清书,仁王面无表情道,“看来,本王倒是给自己选了一个特别宽厚大度的王妃呀!”
这话,清书不敢接,感觉怎么接都是错。
“本王倒是很好奇,她吃馄饨的时候在想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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