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被冻成了冰,等我和黄皮子隐藏好之后,打开棺盖看了看。冰融化的很慢,不过,我摸了摸爷爷的脉搏,还在跳动。
“这冰不能急着融化,强行融化,适得其反。老爷子身子骨很扎实,等冰完全消融了,应该没有大碍。”
黄皮子检查了一番,说爷爷可能不会有什么事。如此一来,我才放下心。
“我到附近的村子去溜达一圈,先准备一些药,等老爷子苏醒过来,先给他舒筋活络。”
黄皮子去寻找附近的村子,我用一堆枯草把棺材给盖的严严实实,然后藏在旁边。
这一次,我盘算好了,等到爷爷苏醒过来,我就好好的照顾他,想办法让他的神智恢复清醒。
我不想让爷爷再跑到大河里,到处寻找鬼王棺,寻找七星印,七星印肯定是有用处的,但跟爷爷相比,七星印也算不上什么。
我在旁边藏了好一阵子,又到棺材那里看了看,棺盖下的冰块,融化的还是很慢。
等到中午时分,从那边的小路上远远的来了几个人,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过路的,还是干什么的。
这几个人走到棺材附近的时候,看见这边有干草,可能打算燃火烧水,休息一下。我一看就慌神了,他们在干草里扒拉一遍,肯定会发现那口棺材。
这几个人看上去好像就是结伴从这里路过的村民,我急忙从藏身地跑出来,上去跟对方攀谈了一下,转移他们的注意力。
双方一交谈,果然,对方就是从这里路过的,又累又饿,想要停下来休息休息。
“我也是从这儿过路的,再朝前走走,前面有片小树林子,柴火很多,还能找个背风的地方打个盹。”
我唯恐对方留下来,就想方设法的把他们给支开。这几个人也没想到我藏着别的心眼,听说我是过路的,还邀请我一起同行。
我被弄的没办法,磨磨蹭蹭的跟着他们一路走一路聊天,走出去约莫有一里地,然后又找了个借口跑了回来。
这时候,正午已经过去,黄皮子还没回来,我跑到藏着棺材的地方,重新打开棺盖,想看看爷爷身躯外的冰块融开了没有。
当我打开棺盖的一瞬间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棺材里的爷爷已经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姑娘。
我揉了揉眼睛,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。
周围空荡荡的,看不到一个人,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爷爷不翼而飞。
棺材里多了个姑娘,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来的。
“姑娘!姑娘!”
我喊了两声,对方没有回应,看上去不像是睡着了,倒像是昏迷不醒。
我眼前一黑,顿时感觉六神无主。
这时候,黄皮子终于出现了,我急忙迎了上去,把事情一说,黄皮子也觉得很稀奇。
两个人在附近寻找了很长时间,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,可是,不仅没有找到爷爷,连一丝异样的痕迹都没有发现。
“现在先把那姑娘想办法给弄醒吧,只有她醒了,咱们再问问,才能知道点来龙去脉。”
俩人又匆匆回到了棺材旁,那姑娘仍旧没有醒来。
看着她的衣着,像是河滩本地的普通人。不过,这个姑娘细皮嫩肉,皮肤很白净,又不像是干活的人。
她静静躺在棺材里,双手中,捧着一个半个巴掌大小的石盘。
石盘平整光滑,打磨的非常精细。小小的石盘上,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直线,好像天干地支,又好像是一块星盘。
“这个姑娘,到底是啥来历啊。”黄皮子看着姑娘手里的那块石盘,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“怎么,你认得这块石盘?”
“这种东西,我小时候见过。”
黄皮子说,这种石盘,都是从很早很早以前流传下来的老东西。主要作用,是用来推演天机异相,所以,也叫天机盘。
会用天机盘的,都是能人异士,天机盘推演天机,虽然非常精准,但是使用的过程非常复杂,难度也很高,有些人学一辈子,也不一定能学得会。
所以,天机盘渐渐失传,这些年,几乎已经见不到会用天机盘的人。
这个姑娘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,手里却抱着一块小巧的天机盘,很让人感觉诧异。
我和黄皮子就在想,该怎么把她给弄醒。这姑娘到底是受伤了?还是生病了?或者有别的原因?我和黄皮子一无所知,无从下手。
就在我们想不出对策的时候,棺材里的姑娘,双手好像轻轻颤动了一下,紧跟着,她就缓缓睁开了双眼。
不得不说,这姑娘真是个美人坯子,眼睛很大,水灵灵的,看到她睁眼,我急忙就想问问她。
“姑娘,你……你怎么会在这儿?你是哪儿的人,叫什么名字?”
这姑娘虽然睁开眼睛了,可是,对我的问话好像压根就没啥反应,睁着一双大眼睛,看看我,又看看黄皮子。
这一刻,我和黄皮子都傻脸了,因为从对方的眼神里,就能看出,这好像也是个神智不怎么清醒的人。
“黄皮子,现在怎么办?”
“我觉得,咱们还是先走吧,俩大男人,带着一个傻妞,万一被人给发现了,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咱们,到时候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。”
我无奈的摇了摇头,黄皮子说的对,只能先离开这儿,再找个更隐蔽的地方。
姑娘傻乎乎的,黄皮子费了好大的劲儿,才把她从棺材里忽悠出来。姑娘对周围的一切,仿佛都感觉很陌生,死死的抱着自己手里的天机盘,怯生生的看着我们。
不过,她虽然看着有点害怕,倒是没有反抗,黄皮子连说带哄,哄着她跟我们一起走。
我们又找了好半天,一直到黄昏时分,才找到一个山沟,躲了进去。
姑娘抱着天机盘坐了下来,眼睛就盯着那块石盘,我问什么,她都不回答。
“老弟,耐心点吧,这真的是个傻妞,你就算再问,她也说不出什么的。”
我也形容不出自己的心情,爷爷好端端的不见了,冒出来这样一个傻妞,让人满腹疑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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