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之后，他自己心里倒是一愣。
自己什么时候变成毒舌了？
他突然想到系统的口才强化，难不成是因为那个原因？
等等！
王成这时候才想到那个关键问题。
系统还在吗？
还有那个结界呢？
不会换了一个地方，自己还要坐牢吧？
带着试探的心情，王成把手伸向了门外。
让他高兴的是，自己的手毫无阻碍地穿到了外面。
然而王成没有意识到，自己的这个动作，结合着刚才那句话，当场吓了老人一跳。
老人后退两步，惊恐地瞪着朝自己伸手过来的王成：“你小子想杀人啊？”
王成也反应了过来，尴尬一笑。
但老人没给王成道歉的机会，瞪着王成道：“你小子够狠啊，不过你可能不知道，我可是这里的楼管！
劝你别招惹我，不然有你好受的！”
“楼管？”
王成听到老人的话，愣了愣。
“没错！你可以叫我【老吕】。
当然，也可以叫我吕老头、吕瞎子、吕瘸子只要你不怕死的话。”
自称老吕的老人冷冷一笑，上下打量了一眼王成：“赶紧换身衣服，去图书馆报道吧。
第一天上班就迟到，还要你领导打电话来催我喊你，真是丢人丢到家了。”
说完之后，也不给王成问更多话的机会，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王成摸了摸鼻子，摇了摇头。
来的第一天就得罪了楼管，看样子以后在这里的生活不会太顺利了。
不过老吕的话，让王成陷入了沉思。
去图书馆报道是什么意思？
王成头疼回到卧室，突然发现刚才没注意到的一个细节。
在床头柜的位置上，还躺着一本熟悉的书。
也就是那本系统第一次奖励的、没有书名的、王成一直看不懂的抽象画集。
看到画集的一瞬间，王成就确定了一件事。
那脑残系统，一定还在自己身边！
“叮！系统进化完成。”
脑海里，恰巧就响起了熟悉的电子合成音。
那脑残系统，竟然还能进化？
自己身处环境的变化，难道和这个有关？
“叮！已向宿主派发新的任务，请宿主查收。”
查收？
怎么个查收法？
王成疑惑之时，突然感觉到口袋传来微微震动。
他下意识一掏，竟然从里面掏出一部红色的手机。
可让王成蛋疼的是，这竟然是一部外表陈旧的翻盖手机！
他心里突然出现了不祥的预感，面无表情地翻开了手机盖子。
“叮铃。”
一个弹窗，从那狭小的屏幕里跳了出来。
只见上面写着：
【恭喜宿主，完成系统第一阶段进化。
经过宿主的不懈努力，成功卖出九部关键书籍。
旧书店系统，已升级成移动书店系统。
九书，亦正式升级为九宫录。】
【从本阶段开始，宿主不再经营实体书店，而是需要将手中这部手机里的电子书卖给他人。
销售方式不变，依旧是系统负责定价，宿主负责销售。
若再卖出九部关键书籍，系统将进入第二阶段进化。】
【系统已将宿主身份安排为京都大学图书馆管理员，请宿主尽快前去报道。
完成任务之前，宿主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京都范围内。
若要离开京都，需要完成本阶段的销售任务。】
看着这三段信息量巨大的文字，王成心中五味杂陈。
原来这脑残系统，竟然真的会进化。
原来自己莫名其妙换了个环境，真的是系统干的。
原来只需要卖出九部关键书籍，就能让系统进化。
原来
“你特么的脑残系统，不能早点说清楚？！”
王成火冒三丈，当场开喷。
但和以前一样，系统留下任务之后，就缩了起来。
任由王成把嗓子骂得冒烟，也没有半点回应。
王成只得憋屈地查看起手里的手机。
他发现这手机的操作系统，真的和十几年前的翻盖手机没什么区别。
复古的操作界面，让他很是蛋疼。
摸索了老半天，才掌握了操作方法。
不过有一个地方，可以轻易打开。
那就是一个红色的APP。
APP的图标，是一部红色书籍的图案。
书籍封面，写着三个古体文字——【九宫录】。
这个名字，王成在系统的通知里也看到过，似乎是由【九书】升级来的。
王成不知道这几个字有什么含义，只是随手点开了APP。
刹那间，宛如进入一片浩瀚书海。
手机屏幕上，冒出了一排排的电子书。
然而那些书的名字，却让王成看得眼皮子直跳，差点把手机给扔了出去。
《上古杀人秘术》、《上古篡位谋略》、《上古火药制作密卷》.
我的妈呀，这些书放在现代，也是禁书吧？
而他的任务，竟然是把这些书卖出去！
王成似乎已经想象到了今后的画面——
在月黑风高的夜晚，他鬼鬼祟祟地把客人拉近了小巷子里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旁友，买禁书不？”
最令人发指的是，如果还是和第一阶段一样，需要从大量客人里寻找出那九部关键书籍的话，像上面这种画面还不知道要出现多少次呢
系统这是想让他死啊！
王成试着点开那些书，却完全没有反应。
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。
“砰！”
地上瓷砖被砸出一个小洞，可那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手机竟然毫发无损。
暴力毁坏的想法，宣告失败。
王成翻遍手机，也没找到充电口，似乎手机不需要充电。
行吧，让手机电量耗尽的意图，也就此破灭。
绝望的王成仰头躺倒在了床上。
闭上眼睛，回想起了吴城那些人。
其中印象最深的，当然是那九个触发了关键书籍的女人。
分别是白晞、吴墨欢、木小雅、司马青见、彩石、神代铃羽、崖沙、蓝小璃和商紫。
九张不同模样的面孔，浮现在王成脑海中。
“她们现在在做什么？”
“发现我不见了，会找我吗？”
“还是说，没多久就把我忘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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