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名作家突然在家中自杀。
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。
我本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。
却没想到警察还是敲响了我的房门。
1
午后时分,我正在酣睡,被一阵敲门声吵醒。
“你好,我是市公安局的张刑警。”
一个相貌端正,身材干练的警察站在我的门口。
身后跟着一个长相较为稚嫩的青年警察。
“哦,你好,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被警察敲门,多多少少我的内心有点紧张的。
心里盘算着我做了什么事被警察盯上了。
他打消了我的疑虑,向我说道:“是这样的,住在你对门的邻居你认识吗?”
“我肯定认识啊,他是畅销书作家,我还买了他的书呢,写的还挺不错的”我眨了眨眼睛,向对门看过去,“他犯了什么事吗?”
警察说道:“他死了,就在28号晚上,中毒死的。”
我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刑警:“他,他死了?是有人谋杀吗?”我试探性的问道。
“初步判定是自杀,我们过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“哦好,那你们进来说吧。”
我拿了两只鞋套,给两位警察换上。
他们坐在沙发上,环顾着我家里的陈设。
“你很喜欢看书啊,”张警官看着我客厅里满满的书架,“一般人家这个位置都是放电视的,你买了这么大的一个书架,上面还放满了书。”
我拿着泡好的茶:“两位警官喝茶。”
他们接过,没有喝,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。
“是啊,我这个人比较宅,喜欢呆在家里看书。”我坐在旁边的沙发上,端起茶水抿了一口。
张警官笑着说:“这年头看书的人已经不多了,大家都被短视频吸引了。”
我笑了笑:“就是一点爱好,从上学时候就喜欢看了。”
张警官接着问道:“你这么爱看书,和一个知名作家当邻居,想必你一定经常和他接触吧。”
我挠了挠后脑勺:“这个倒是没有,我比较宅,一般不喜欢和人打交道。”
张警官环顾了一下客厅:“看的出来,你是个简洁的人,家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摆件。”
他接着问道:“能问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?”
“啊,这个,我以前在一家地产公司做销售,后来不适应这个环境,就辞职了,现在一直在家里。”
张警官眼神有些尖锐:“那你岂不是一直没有收入?”
我憨憨一笑:“张警官,咱们不是来问问杨跃宇的事吗?怎么一直在问我的事情啊。”
张警官也腼腆一笑:“现在热爱阅读的人已经很少见了,我忍不住多问了几句,抱歉啊。”
身旁的稚嫩警官此时补充道:“死者的姓名叫杨羽,不是杨跃宇,他的笔名是三眼乌鸦。”
“啊是吗?我记不太清了。”
张警官冲我一笑:“看样子你的确和死者不太熟悉,你能和我们说一说关于他的事吗?虽然你知道的也许不多,但有时关键信息的确能帮助我们查案。”
我点了点头,拿起桌上的茶水,润了润嗓子,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复述给二位警官听。
2
我和死者杨羽并不太熟悉,他是独居。
但据我所知,他经常出入一些夜店场所,隔三岔五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到家里。
而且每天晚上回来都浑身充满了酒气,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写出来的书会那么畅销。
就在出事前一晚,我看见他又带了一个打扮成熟的女人回到家里。本以为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约会,没想到他今天就在家里自杀了。
张警官这时打断了我:“你是说你看见了他带女人回到家里?你平时都躲在猫眼里看外面?”
我摇摇头:“我在门前装了一个监控,平时主要为了防止家里进一些小偷。”
张警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示意我继续。
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交集,我也算不上他的书迷,只是有一个作家当邻居,偶尔遇到了我也会打个招呼,和他讨论一下新书的剧情。
但他好像刻意躲开这个话题,有时候我提到了一些重要情节,他竟然不知道。
张警官皱了皱眉头,犀利的眼神仿佛抓住了什么:“你是说,他自己的小说,结果一些重要情节都不记得?”
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矛盾,随即补充道:“ 这个,可能因为那次他喝了酒吧,所以把很多事都给忘记了。”
张警官站起身,向我微微点头:“我们大致了解了,谢谢你给我们提供的信息。”
见他们要走,我连忙问道:“杨羽是怎么自杀的?”
张警官脱下鞋套,和助理走到门口,才回答我:“吗啡中毒,在水杯里喝下去的,报警的就是出版社的编辑,说几天没联系上了,过来找他才发现已经死在家中了。”
随后我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。
杨羽的尸体在早上被发现,此时法医们已经清理完了现场和尸体。
他们把杨羽的身体装进了白布,几个人抬着,缓缓下了电梯。
此时张警官的眼神全程聚焦在我的身上,我丝毫不惧,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们把杨羽的尸体抬出去。
这时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面容平静的看了我一眼,也跟着下楼去了。
我知道,她是作家新找的情人。
不过看她平静的样子,并不像是失去恋人的表情。
我没有想太多,最近总是陷入一种精神内耗中,不想有更多的事来烦恼我的精神。
3
很快作家的死讯就在公众上传开了。
网友纷纷表示可惜,说是天妒英才,这么有才华的作者却在家中自杀,大概作家都患有抑郁症吧。
他的名声也越发水涨船高,随着死亡上了热搜,连同他的书籍也卖出了历史新高。
而他本人更是被誉为当代作家卡夫卡。
但也有少数网友发文表示,警方还没有公布最终通告,作家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,还有待调查。
我无聊的刷着手机,无心参与网友们热火朝天的讨论。
可很快这两个警察就再次登门拜访了。
他们在第二天就来到我家里。
我昨晚熬了个夜,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,摇摇晃晃的给自己冲了一杯雀巢咖啡,没有加糖。
张警官在我客厅中来回踱步,思索着回答:“我们怀疑他不是自杀的。”
我咕咚喝着烫嘴的咖啡,表情淡定的问道:“或许吧,不过我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,你们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。”
他走到我的面前,停住,说道:“他和出版社编辑正在讨论着新书,看样子要再写一本书,编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自杀。”
“工作上的事一切正常,可能还有什么别的事会让他想不开吧。”
张警官接着说道:“我们在他手机上看见了第二天八点的闹钟,这是单独设置的,所以他第二天一定有事,不可能当晚就自杀的。”
我表情有些凝固,咖啡杯碰到我嘴唇却迟迟没有喝下去。
张警官狐疑地看着我。
我顿了一下:“哦,这个咖啡有点烫嘴,我吹一吹。”
他还是狐疑地看着我,我放下杯子,把心沉了下来。
“你怀疑我?”
张警官很直接的说道:“我们可以搜一下你的屋子吗?”
“你们有搜查令吗?”
助理警察从褐色皮包里拿出一张文件,握着纸头,立在我的面前。
上面大大的写着:搜查令。
“原来你早就对我启动程序了,何必还装模作样呢?”
我陷在沙发里,双腿翘在茶几上,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。
助理和张警官很快就对我家里进行了搜查。
他们忙忙碌碌的身影,翻着我家里的物品,不过倒是有点礼貌,没有异样的东西都会帮我归位。
我仰头看向天花板,等待着他们快点搜完。
很快,张警官将搜到的一瓶绿色药瓶,上面写着两个字。
吗啡。
张警官眼神尖锐的说道:“跟我们走一趟吧,赵洪涛。”
5
警局审讯室内。
张警官双手平放在桌子上:“说说吧,你为什么要杀那个作家。”
我两眼一翻:“我没有杀。”
“狡辩!那你倒是说说,这瓶吗啡是怎么回事!”
“这只是缓解我精神镇痛的药物,难道就因为死者是死于吗啡,就能判定是我杀得?你们判案未免有点草率了。”
张警官确实不能找到别的证据,他有些无奈的说道:“你现在承认,我可以当你自首,你要是再和我们作对,被我们查到是你可就别怪我们了!”
我两眼看向一边,丝毫没有把张警官的话放在心上。
只是淡淡说道:“你们还有45个小时的时间,要是还没有证据,那就得把我给放了。”
张警官冷眼盯着我,仿佛在搜刮我的内心:“看来你是很有自信啊,你真以为我们搜不到你的证据吗?”
“那你去搜呗。”
说完,两个警察了离开了审讯室,留下我在这一个人面对着黑暗的环境。
我的心脏跳动到了极点,低沉着头,心里祈祷着他们能够赶紧找到证据。
6
我住的小区是一层四户,一梯两户,我和作家的屋子紧挨着,物业没有在这里装摄像头,所以看不到我们在这走廊会做什么。
阳台是隔开的,两户之间有一个长长的空隙,这个空隙人无法跨越。
而家家户户用的都是密码锁,密码锁都标配的有指纹。
阴暗的审讯室内只有我一人,发黄的灯光幽幽的照射着,在地上投射出我的身影,蜷缩着像一只可怜的小猫。
不知等了多久,审讯室的大门才轰然打开,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射了进来,像月光洒在我身上。
我疲惫的睁开眼,是张警官回来了。
他神情兴奋,自信十足的坐在了椅子上。
“赵洪涛,现在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人就是你杀得,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?”
我露出一抹微笑:“没错,人是我杀得,恭喜你破案了。”
张警官疑惑地说:“只是根据我们调查,你和死者早就认识了,而且你们的关系一直很好,为什么你会突然起了杀心,你的动机是什么?”
我抬起头,轻蔑一笑:“你看过他的书吗?”
他摇摇头。
“你去看下他的成名作吧,答案就写在那本书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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