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的生日宴上，公公耍起酒疯，狂扇女儿耳光。
我上前阻拦，他指着我的鼻子骂:「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。生不出儿子，你对不起列祖列宗！」
青春期的女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，从顶楼一跃而下。
再次睁眼，我回到了生日宴那天。
面对公公的指责，我直接离婚，带走女儿随我姓，并让位给前夫的绿茶发小。
一个爱儿子，一个爱别人的老公。
直接绑定锁死，这辈子就给他爹实现生儿子的愿望吧。
1
我端着蛋糕走进房间的时候，发现女儿双颊红肿，几乎破相。
「诺诺，这是怎么了？谁打了你？」
女儿低着头，一句话也不说。
诺诺自从上了初中，话越来越少，还在医院查出了重度抑郁。
如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我慌了神，急忙叫来了孩子他爸王刚。
王刚却一脸的不耐烦:「她脸上的伤哪来的，自己都说不清楚，我上哪里问去？」
今天是女儿的生日宴会，客厅里十分嘈杂，客人一边喝酒吹牛，一边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荤话。
我忙来忙去地张罗饭局，转头却发现女儿受了委屈，身为人父的老公还如此冷漠，这如何能忍？
一气之下，我冲进厨房拿出一把菜刀，站在客厅中央。
「你们谁打了我女儿，赶紧找出来，不然今天谁都别想好看！」
客厅里的人安静下来，纷纷放下酒杯面面相觑。
王刚却突然扑过来，抢走我手里的刀，陪着笑道:
「贱内没见过大场面，太失态了，扫了大家的兴致。各位继续喝，继续喝！」
说完又转身用力推我:「行了，你去陪女儿吧，女人就别来客厅里丢脸了。」
在场的都是王刚他爸的兄弟朋友，正喝酒喝到兴头上，听他这么说，自然也把这一切当成了一个小插曲。
我一咬牙，一巴掌甩在了王刚脸上。
这一巴掌下去，公公突然拍案而起，把桌上我做的凉菜都掀翻在地上。
「你算什么东西，敢打我儿子的脸？」
「我告诉你，那小贱人就是我打的！谁让她不带把，没用的玩意，便宜的丫头片子！」
公公的脸涨得通红，走起路来都有些晃荡，力气却很大。
他走进房间把女儿拖出来，当着我的面又甩了她一个耳光。
「老子今天就是打她了，再怎么打，她也得受着！」
女儿沉默地低着头，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玩偶，王刚站在原地没有一点要护着她的意思。
我没有菜刀，只好上前拼命掐公公的脖子，却被他一拳打在脸上。
他指着我的鼻子骂:「不孝有三，无后为大。生不出儿子，你对不起列祖列宗！」
原本的生日宴会乱成一锅粥，有人来拉公公，更多的人在看戏，诺诺不知何时从我眼前消失了。
没过一会，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。
「开门啊，你家娃儿跳楼了！」
听到喊声，我顿时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。
2
再次睁眼，我来到了女儿生日宴的早晨。
看到诺诺熟睡的脸，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。
我总是忙着工作，把诺诺留在家里给王刚和公公照顾，本以为作为父亲和爷爷能尽到抚养的义务，却没想到他们是人面兽心的畜生。
想来诺诺之所以得抑郁症，也和他们逃不了干系。
既然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，我一定不会再让诺诺受委屈。
我当即拟好了离婚协议，冷脸守在女儿床前，一动不动。
没多久，亲戚陆陆续续上门。王刚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，我都挂掉了。
他找遍整个屋子，终于推开女儿卧室的门，没有一句生日祝福，开口就质问我。
「客人都到了，你不去做饭，还在墨迹什么？」
我看都没看他。
「要吃的话自己做，不会做就请保姆，叫我干什么？」
王刚没想到我会怼他。平常我工作忙很少在家，即使回家也懒得跟他吵架，不想产生多余的口角。
久而久之，他以为我性格温顺，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。
以后可没人再去顺着他。
这时，门口传来一声娇滴滴的笑声，嗓子几乎能滴出蜜来。
「王刚哥哥好可怜，娶了个老婆在家不做饭，还不如当初和兄弟们几个在一起快活。」
来人是王刚的发小，名叫胡茶，人如其名。把她放到浴缸里泡一泡，每一位客人都能喝到西湖龙井。
诺诺的生日会，她作为客人被邀请已经不合常理了，还穿了低胸的短裙，裙子开叉到大腿根，整个人都要贴在王刚的身上。
我随手拿起一边的脏衣服扔到她身上。
「穿那么少是买不起衣服吗？赏你几件，别脏了孩子的眼睛。」
胡茶娇呼一声，把衣服丢到地上:「大妈，你穿的都是什么啊，全都过时了。」
「乞丐也在乎衣服是否时兴？」
她跺了跺脚，撅起嘴巴看着王刚，想让他帮忙说话。
王刚被她看得心旌荡漾，立马转过头呵斥我:「我和茶茶是多少年的兄弟，你嘴巴放干净点。」
我明白，结婚多年我无心打扮，自然不如胡茶那般勾人。
只是，要说肮脏，王刚还真没脸说我。
我和他许久没有夫妻之实，以他的品行，已经不知道脏了多少回了。
我刚想说话，门却被人用力撞开。
一身酒气的公公摇晃着身子，走了进来。
3
「叔叔，怎么喝了这么多，要注意身体啊！」
胡茶立刻上前扶着公公。
公公醉眼朦胧，看清是谁之后，当着我们的面拍了一把胡茶的屁股。
「你是刚子的朋友是吧？好姑娘，屁股大，能生养。」
胡茶竟然没有一丝躲闪，反而羞涩的低下了头。
我还没来得及震惊，公公就走到了女儿的床前，伸手就要掀被子。
我立刻死命按住被角:「你想干什么？」
公公见我阻拦，随手抄起女儿书桌上的练习册扔在地上踩了两脚。
「看看你生了个什么玩意。外面来了那么多长辈也不主动打招呼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在房间里了！」
诺诺低着头，厚重的刘海遮挡着眼睛，安静的样子让我心疼。
胡茶看了她一眼，却「噗嗤」一声，捂着嘴笑出了声。
「什么年代了还剪这种发型，好土哦。」
诺诺立刻扭过头躲闪她的目光，我用力在胡茶肩膀上推了一把。
王刚马上扶住她，警告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怒吼:「王刚，她在刺激你女儿！你动动脑子想清楚，女儿重要还是这个女人重要！」
王刚愣了一秒，看了看诺诺，略微让步，对胡茶说。
「我女儿有抑郁症，你说话还是稍微注意一点……」
胡茶却打断了他:「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把抑郁症当流行，骗骗你们罢了，哥哥你还真信啊。」
公公听了道:「果然，死丫头好胳膊好腿的能有什么病，一天天净知道矫情。」
又转头看着我。
「还有你，整天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，把丫头片子当宝贝疙瘩，有能耐倒是生个带把的出来啊！」
我冷笑。
「那么想要孙子，你去和你儿子生啊。」
公公的巴掌立刻落在我的脸上。
「贱人，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！」
我被打得眼冒金星，嘴角流下血来，从桌上拿出离婚协议书，递到王刚面前。
「我是生不出儿子，签了吧，我带着女儿走。」
4
公公眼睛瞪大，好像一头驴。
他是大男子主义，在他的字典里，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，不允许有主动提离婚的权利。
王刚是单亲家庭，婆婆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，听人说她死前还在被公公家暴。
甚至因为那次家暴，没能挺过原本不至于致命的疾病。
妻子的离世没能让公公有一丝改变，反而觉得没能照顾自己到老年、给自己端屎端尿是老太婆的失职，这么多年不曾去她坟前看过一次。
王刚也愣住了。
我在他生活里一直扮演着模糊的角色，早出晚归、极少交流，却突然拿出离婚协议书，让他猝不及防。
胡茶阴阳怪气道:「离婚就离婚，你还想把孩子带走，是想诈王刚哥哥的抚养费吧！」
她虽然这么说，话里却有更多的意思。
公公在农村有几亩地，因为要通高铁被占，分了不少钱，还有几套精装的房子。
王刚虽然年轻时吃喝玩乐，如今却坐享其成成了富二代，是胡茶能接触到的最富有的人。
她一口一个「王刚哥哥」，不过是为了公公手里的房子和钱。
她挺聪明，又如此愚蠢。
公公把离婚协议撕碎:「不签！我儿子没提出休了你，你就不能出这个家！」
我冷静道。
「你们先把协议看清楚了再说。」
听我这么说，他们才想起仔细阅读合同的内容。
读完之后，一个个反而更不淡定了。
那上面写着，我愿意净身出户，只带着女儿。除此之外，我愿意王刚立刻迎娶新人，绝不插足。
胡茶看到，眼睛都亮了，似乎已经在幻想嫁给王刚后的生活。
王刚自然也对她垂涎已久。
甚至身为父亲，他没有对女儿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舍，眼睛全落在胡茶白花花的后颈上。
我看得恶心，牵起女儿的手:「快签吧，我给你们两位腾位置。」
公公却又厉声呵斥道。
「等等，我不同意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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