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霜一愣。
她早有这种预感，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，她依旧难以置信。
“为什么？”
凌霜脚都不疼了，因为疼到没知觉：“她有什么好？”
穆北祁没什么语气：“她没什么好。”
“那你还选她！”
穆北祁：“我乐意。”
等医生抽出空给凌霜看伤，伤势不大，擦药就行，拍个片骨头轻微错位，也不算什么，医生叮嘱：“好好养着就行。”
见完事了，穆北祁转身要走：“你在这住一晚，明天让人来接你。”
腰间环绕一只纤细的手，凌霜抱人抱得死死的：“阿祁，我比她差哪儿？”
穆北祁没动：“用不着跟她比。”
凌霜：“我总要知道我输哪儿了。”
穆北祁没吭声，站着不动好几分钟，直到凌霜抱不住，她一直在苦苦坚持，抱这么久得不到回应，再抱下去属于不要脸，她一直都要面儿，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脸丢光了。
她松开手，哭着说：“你对不起我。”
穆北祁皱眉：“国内顶流有你的位子，我说的。”
可她要的是顶流吗！
她要的是他啊！
凌霜内心嘶吼，面上哭的狼狈：“苏冉跟你在一块也经常哭吗？”
这话把穆北祁问住了，回想从前到现在，苏冉十次有九次都在哭，他一直以为女人心理脆弱，是爱哭的脾气。
凌霜看他这样，心下明白两三分：“你也没多喜欢她。”
要真喜欢，哪能舍得让自己女人天天哭。
穆北祁莫名其妙，都不知道凌霜从哪里就看出来的，要孟文叙的话说，那就是男人的爱最纯粹，因为这些爱都在床上，跟谁做的次数多，就最爱谁。
回到家那会儿都快6点，穆北祁爬到床上搂住苏冉，抱着亲她好大一口，苏冉迷迷糊糊醒来，咬牙切齿：“我还以为你睡她那儿了。”
“什么话？”
穆北祁撤开一些，垂眸盯着她：“你一个就够折腾，还来一个不用活了。”
这不是苏冉要听的答案，她对他上下其手，检查胳膊和小手臂：“你跟她肢体接触了。”
穆北祁又莫名其妙：“哪看出来的？”
苏冉翻身背对着他，撇开不管，冷暴力的架势：“脏死了。”
穆北祁下床浴室冲了澡，再回来又搂着她亲好大一口，黑暗中他摸到苏冉的脸庞，些许湿润，他一愣：“又哭了？”
“没有。”
开灯之后一览无余，穆北祁垂眸盯她看：“她脱臼了，送她上了趟医院，她走不了。”
苏冉捏紧手：“你抱她了？”
“搀的。”
穆北祁觉得烦，掀开被子躺进去：“跟她谈过一段，她国外我国内，三天回她一次消息，倒时差有时候忘了也没回，她时不时回国住在渟水一阁，还有什么要问的？”
难怪渟水一阁有那么多女人的衣服，合着凌霜每次回国都住那儿。
苏冉觉得不甘心，也不服，但她能怎么样呢？
人是前任姐，就算什么都没做，就算穆北祁都没碰过她，但始终挂着和穆北祁有过一段的名分在，苏冉觉得膈应。
“没了。”苏冉闷声开口。
大概是晚上睡一半出去撇开她没管，穆北祁难得有些理亏，搂着她亲她脖子，六点多算早上，早上是男人最兴奋的时候，他捏着她的大腿：“什么都不如做，做才最真实。”
苏冉小心翼翼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：“二哥，你力气好大。”
这话真是属于变相的点头。
还得到鼓励，穆北祁翻身而起，折腾得苏冉趴在被子里掉眼泪。
再醒来是下午三点，穆北祁让蔡力订了票，晚上七点半一行人从雾城飞回海城，落地时有人来接，穆北祁抱着苏冉上的车，很多人都瞧见了，纷纷讨论。
苏冉坐在车上惶惶不安：“真不用避着点吗？”
穆北祁在看手机：“你现在是正牌，胆子大点。”
苏冉很紧张，手心都是汗：“穆爷爷知道会生气吗？”
穆北祁扫她一眼：“之前为外人气他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茬儿？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。”
苏冉：“别翻旧帐。”
穆北祁：“天塌了还有我顶着。”
有他这句话，苏冉惶恐不安的心情骤然得到安抚，如吃了镇定剂，安全感油然而生。
他总是有这样的本事，轻描淡写一句话，让人无条件信任他，臣服他。
车辆开到天池，苏冉下车时还问：“不去医院吗？”
“先吃饭。”穆北祁开口。
苏冉被他抱下来，一路人都看见了，连服务员都多瞧几眼，苏冉想遮掩，藏着脸不想让人看：“以前总想你能停下来等我，没想到有一天待你怀里了，我反而不自在。”
进了包厢，穆北祁把她放在椅子上，让人上她喜欢的海鲜：“穷的命，贱得慌。”
苏冉瞪大眼：“过分了。”
说她合该是眼馋的命呢，得到手了天天嚷着不真实。
要不然也不会不自在。
晚上这顿饭蔡力也在，他们四个吃，小夏坐蔡力旁边，两人时不时说悄悄话，大多数是小夏主动找话说，她还给蔡力倒酒：“请我吃好几次饭了，不知道怎么谢你。”
蔡力伸出手接杯子：“都是自己人。”
小夏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，递给蔡力：“逛街的时候在路边看见的，不贵，都是心意，感谢你每次帮我。”
要是贵重物品，蔡力不会收，但小夏开口就是心意，又是路边买的，这下蔡力算是踢到棉花，收的称心如意：“这是……？”
“一个小挂件，Q版的你，”小夏指着这挂件上的人物，眼尖这里有一颗痣，跟蔡力一模一样，“我让人专门照你的样子做的。”
“还真是。”
蔡力一惊，大男人第一次收这样的礼物，真是太新鲜，也觉得有意思，爱不释手，直接挂在手机壳上了：“挺好。”
小夏见状，高兴坏了：“你喜欢就行。”
两人的互动落入苏冉眼中，苏冉也觉得好玩：“在哪儿做的，我也想给二哥送一个。”
穆北祁吃饭呢，一听，抬起头去看：“我有什么标志性的地方？”
苏冉若有所思：“你这么好看，Q版都做不出你的精致。”
穆北祁不信这套说辞：“得，想不出就别说，讨嫌。”
“特别大算不算？”苏冉低声，悄悄开口。
穆北祁差点被饭呛住：“？”
苏冉笑着摸摸他的手：“脑袋大，二哥想哪儿去了。”
好小子。
穆北祁笑了笑，彼此心知肚明刚才说的什么，但苏冉不承认，他也没必要逼着，便说：“行，你也送我一个。”
苏冉立即去找小夏要地址。
这顿饭吃的高兴，吃完穆北祁把人送渟水一阁了，苏冉不高兴，不喜欢这地方：“我想去丽酆公寓。”
这话穆北祁不爱听：“林墨一的地儿？”
苏冉一愣，连忙说：“渟水一阁有凌霜的东西，我住着算怎么个事儿？好像我占她的地方似的，我看着也不高兴。”
她话说得敞亮，穆北祁反而不计较，随口说：“没她的东西，那些裙子是我妈的。”
苏冉又是一愣：“你妈妈的？”
穆北祁道：“怎么？不像我妈的风格？”
苏冉知道真相，心情更是复杂，道：“那她住渟水一阁，没衣服穿吗？”
穆北祁：“那些都是新的，我妈衣服多，她要穿我妈又不知道，一件衣服而已，有什么重要的。”
知道这些后，苏冉又高兴了。
果然女人高兴的点很简单，生气也简单。
苏冉跟着穆北祁回渟水一阁，临走的时候穆北祁说：“从丽酆搬出去，别让我催，你要住这儿也行，去别的地方买一套也行，我给你买。”
他继续：“下次再让我送你去他的地儿，你干脆直接让我送你到他床上去，我没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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