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夜漫漫，无人作伴。
吃完家珍下的面之后，回到家洗了个冷水澡，曹延飞这才压下身上的那股邪火，好好的睡了一觉，同姚家二人第二天一早踏上了前往北京的飞机。
机票买的太急，三个人的位置没在一起，姚光正坐在飞机最前头，姚佩佩则是和曹延飞坐在最后排的位置。
姚佩佩笑道：“师叔多久没有去过京都了。”
曹延飞昨晚没睡好，打着哈欠道：“快十年了。”
“十年的时间，京都的变化可太多了。”
曹延飞笑着摇头：“但愿不是物是人非。”
他闭上了眼睛，姚佩佩看了一眼他嘴角的胡茬和刀削般的侧脸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你认识我妈妈吗？”
曹延飞已经戴上了眼罩：“她是我师姐。”
姚佩佩咬了咬嘴唇，继续问道：“你们，早年间……我是说，你们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。”
曹延飞笑了，姚佩佩从没想过这个男人笑起来是这个样子，清冷中带着三分邪恶，如同地狱中绽放的曼陀罗，美丽中潜藏着致命的诱惑。
“小丫头，那些都过去了。”
曹延飞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，可这样的说法无异于已经承认。
姚佩佩看向窗外越来越远的地面，城市的灯火在云层的缝隙中闪过，像是一块块混搭的拼图，拼成了不知多少代人的过往。
她说：“是啊，过去的事情，早就成了历史了，对不起师叔，我不该问你这些的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曹延飞呵呵笑了两声，他没有说出口的是，他唯一从历史中学到的东西，就是人类不会从历史中学到任何的东西。
宿命如同轮回，席卷着一个又一个人。
他说：“你是姚家人，应该也自小习武，为什么我看你却总是脸色苍白，天庭中像是缺了一股精神气。”
姚佩佩苦笑：“我从小就体弱多病，练了几年十二路谭腿，刚有点起色，上初中的时候就又生了一场大病，差点就死了。”
啧～难怪大腿那么紧致，和师姐一样，真是怀念啊。
曹延飞摘下眼罩，突然伸手抓过姚佩佩的手腕儿，姚佩佩先是一惊，刚想挣脱，却惊奇的发现，对方没有恶意，只是在给自己把脉。
她忍不住心生感激：“没用的，无论西医还是中医都看过了，都说我根本没有病，只是先天体弱需要好好休养。”
曹延飞把了十几秒，放下手，心想这女娃子不愧是叶师姐的女儿，皮肤又滑又嫩。
他说道：“医生倒也没说错，你这病寻常的法子确实看不了，不过若有内家高手，愿意以绝顶内功为你洗经伐髓，痊愈倒也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听了这话，姚佩佩眼睛先是一亮，随后立刻黯了下来，她失望的说道：“去年的时候父亲带我拜访过法华寺的方丈天龙大师，他老人家算是国内内家拳的顶尖高手，自小修习易筋经，连他老人家都说我这病根本就不是病，故而无法根治，又有谁愿意为了我做这种事呢？”
曹延飞只是冷笑一声，不再说话。
他心里却在想，这母女二人倒还真像，姚佩佩样貌虽没有当年叶凌霜那样惊艳，却也算是个阳光开朗气质独特的小美人。
而且同样的体弱。
天龙大师那个活了七十岁的老÷男，内力虽然深厚，不会洗经伐髓倒也正常。
洗经伐髓这种事可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，两个人坐那打坐，一个人把手掌贴在另一个人背上就算完了。
想当初自己给叶凌霜洗经伐髓的时候，叶凌霜已经嫁给了姚佩佩的父亲姚长青。
若非自己好说歹说磨了许久，姚长青恰好外出公干，外加师姐那段时间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以致有了性命之忧，可能都没这么好的机会。
先是让叶凌霜泡在一个药浴桶里，把身子泡软泡烂，然后躺在床上，自己用手给叶师姐浑身上下，一寸一寸的疏通筋络。
试问这种事儿，天龙那个老古板别说做了，可能听一听都觉得对不起佛祖。
若非如此，叶师姐那样一个正经的人物，搞上床可真的太难了。
回忆起当年的香艳情景，至今历历在目，他忍不住又瞥了一眼身旁一脸忧郁，看着窗外悠悠白云的姚佩佩。
可惜啊，这个小姑娘还是太青涩了。
不过好在底子好，等过两年再发育的成熟些，也定是个绝顶尤物。
不能着急，先睡觉。
睡不着。
睡不着。
一点也睡不着。
曹延飞有些疲惫，他没跟曹家二人说的是，自从踏上这架飞机，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，坐立难安。
他感受到了杀气。
人世间，但凡身怀绝技，杀人如麻的高手，都有一种独特的气息。
杀气！
现如今是法治社会，便是国内那些专接黑活的杀手组织中的顶尖高手，身上都很难养成如此恐怖的杀气。
到底是谁？
飞机逐渐平稳。
曹延飞起身。
“师叔你去哪？”
姚佩佩趴在小桌板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她因为前倾身体，今天穿的衬衫领口开大了。
曹延飞居高临下，竟是看全了女孩儿穿的淡青色胸衣，一如女孩儿的身体那般青涩。
曹延飞礼貌地挪开视线，说：“我去上个厕所。”
比起偷窥一个青涩的小姑娘，他更好奇飞机上这个浑身杀气的人物。
说完他便顺着飞机走廊往前走，步调很慢，但每一步的距离都出奇的一致，一毫米都不差。
他用玩味儿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乘客，如果对方是普通人，则不会有什么感觉。
如果是那个高手。
哼哼，只能希望对方不要有什么歹念。
曹延飞很自信，被逐出师门之前，无论武术水平还是实战能力，他都是国内最顶尖的那一批，更因为出招凶戾狠辣，在江湖上搏出了个浑阎王的称号。
这些年他虽然隐居闹市，武功非但没有荒废，而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，内力与身体的协调几乎达到了无暇之境。
他有感觉，只差一步，就能踏入传说中近百年都无人踏入的先天境界。
可刚刚走到飞机的中段，他就看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，惊讶的说道：“家珍，乐哥，你们怎么在飞机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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