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,容九日子不好过。另外一边,有的人日子更难过,比如说顾海!
皇上命五皇子宗棋同他一起去辽城,顾海坚定的认为,皇上如此是为了让五皇子去安抚仁王,为皇上解忧,为百姓造福的。
可是,五皇子好像跟他想法完全不同。所以,这一路上,顾海眼看着五皇子花天酒地,调戏女人,殴打男人!总之,一路就没消停过,完全一纨绔子弟。
看五皇子如此,顾海这个心里苦呀。他去京城那是去搬救兵的呀!结果……这搞不好又是给辽城招来一患呐!
本来辽城一个心狠手辣的仁王就够他心焦的来,现在又多了五皇子这么一个恶霸!顾海的这个心呐,哇凉哇凉的!直怀疑皇上是对辽城,还有他这个官员已经厌弃了,刚好借此毁了辽城,要了他的命。
“顾大人!”
闻声,顾海转头,看着那坐在帐篷内一手酒,一手肉的五皇子,抬脚走过去,“卑职在,殿下有事儿请吩咐。”
“这荒郊野外的,我找你能有什么事儿?”
五皇子这话出,顾海心头一跳,那不正经的念头,还有那见不得人想法突然就冒了头。难道说临死还有这一遭吗?
顾海突然心如死灰!
看着顾海那青白交错的脸,五皇子淡淡道,“顾大人可是觉得我是个没正行的。”
听言,顾海忙道,“卑职从不敢这么想。”
五皇子听了,呵笑一声,“你就是这么想的也没关系。因为,我这一路确实也没干人事儿。”
顾海低头,没想到五皇子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清楚的。
顾海腹诽着,就听五皇子叹了口气道,“其实我也不想这样!可是没办法呀!我那皇叔是什么性子,你也是知道的,他哪里是我能安慰的了的。所以,我这一去等于是去摸老虎屁股呀,一个弄不好,我这条命也就交代了。所以,我这一路不是放荡,我这是临终的狂欢!”
顾海听言,怔怔的看着五皇子。
五皇子看着他,微红着眼眶道,“别怀疑,我那皇叔就是个六亲不认的。特别是现在,他对一个女子动了情,在他这年岁,再加上他这性子,那完全就是老房子着火呀!现在容九生不见人,死不见尸的。他看谁能顺眼?一个弄不好,就让我去见祖宗了!”
说着,五皇子哽咽着哭了起来。
听着五皇子那哭声,顾海心里也是波涛汹涌,看看五皇子手里的酒和肉,这哪里是享受呀!这吃的搞不好是断头饭呐。
这会儿,顾海看着五皇子,已经不知道是该安慰他,还是该跟他一起抱头痛哭了!
顺子看看哭天抹泪的五皇子,再看看面如死灰的顾海,心里感觉莫名,这……这怎么突然搞的跟亡命鸳鸯似的呢?
顺子正腹诽着,突然的五皇子仰头望天陡然来了一嗓子……
“容九呀!如果你已经不再了,现在也赶紧把我带走吧!”
顺子:……
要了命了,听听五皇子这话喊的,这要是让仁王听到了,误以为五皇子想跟容九生死相依可咋办呐。
“如果你还活着,就赶紧回来,赶紧现身去把皇叔给收了吧!”
听着像是在收妖!
顾海听了,叹息,实在很想告诉五皇子,祈祷他没用呀!对老天嘶吼的事儿他已经做过了,结果,容九完全没踪影,只有仁王更加阴森了。
“阿嚏,阿嚏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念叨的太多,还是昭和的气候不适应,容九华丽丽的生病了。
璃太妃知晓这事儿后,当即全李嬷嬷去给南宫逸下了个命令……
“四爷,太妃娘娘让您亲自照顾一下容姑娘。娘娘的意思是,男人理当也要学着体贴贤惠一下!”
南宫逸听言,抬手按按眉心,分外的无力。
照顾生病的容九,南宫逸自是不想。
南宫逸是从璃太妃肚子里出来的,他什么样儿的人,璃太妃最是清楚。所以,将他给叫到跟前,对着他说了句,“为娘也希望你偶尔做个有人情味儿的人。”
南宫逸听了道,“娘,儿子……”刚开口,被打断。
“这也算是娘临死前的愿望。”说完,看他一眼,又去诵经念佛了。
听着那诵经的声音,南宫逸长长吐出一口气!他的母亲,护他的时候,可以为他舍出命来。可作他的时候,也是无所不用其极,恨不得要了他的命。
有的时候,南宫逸直怀疑,作自己的相公和儿子,搞不好是他娘最大的喜好和乐趣。
曾经,他娘不止一次将他父皇气的跳脚。现在,她也不止一次作的他束手无策。就如现在……
其实,不止是南宫逸不想照顾容九。容九也同样不想被南宫逸照顾。因为她知道,南宫逸不愿意照顾她,也不会照顾人。让他照顾,可能连饭都吃不到嘴里。最后结果,就是他受累,她受罪,何必呢!
还是自力更生的好!
容九这样想着,就看南宫逸缓步走了进来,径直走到她的跟前,居高临下看着她,“好了吗?”
若是好了,对他们彼此都是好事儿。
容九也想说好了,可是,身上那滚烫的温度不容许。
“四爷若是能给我请个大夫来,我应当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“墨文已经去请了。”
“谢四爷。”容九说完,看南宫逸没离开,反而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看此,容九开口道,“四爷,我身体不适未免过了病气给你,不若您移驾别屋歇息可好?”
“你身体不适,本王才不宜离开。”
闻言,容九神色微动,“四爷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太妃娘娘的命令,你不也是听到了吗?”
容九听了,心里啧一声,如四爷这种对自家娘亲如此恭顺的儿子也是少见。
看容九那表情,四爷无需多探究,就知道她心里大概在想什么,却也懒得多说。有些事儿,无需向外人多做解释。
“李大夫,请。”
“好,好。”
随着声音,看墨文带着一个头发花白手提药箱的老者走了进来。
简单的客套,大夫开始为容九把脉。
本来容九已给自己探过脉,知道自己不过是受风寒而已,没什么大碍,可是看着眼前一副资深模样的大夫,一会儿凝眉,一会惊疑的样子,容九心里也不免开始七上八下了,难道她是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不成?
想着,容九开口,“大夫,我近两日心口总是闷闷的。你说,我这是不是得了相思病了?”
李大夫听了,还未说话,一旁的南宫逸就笑了。
容九扭头朝着他望去,笑啥?
南宫逸没看容九,只是对着大夫道,“不舒服的当天,她还每顿吃了两碗饭。凭着这饭量,也决不可能是想思,我以为积食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一些。”
真相思的人,可是吃不下那么多东西。人家都是茶不思饭不想,她可是完全截然相反。
闻言,墨文低头,肩头耸动。
容九:……
虽然不想承认,但是南宫逸说的也挺有道理。她除了受风寒之外,确实是有些积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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