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在明目张胆的听墙角,一个就这么由着。
戾王或许没什么感觉。但,这景象,夜七看在眼里,就是感觉到了一丝纵容在其中。也可能是他想太多了吧!
“日后宁大小姐嫁到京城来,少不得要与慕家有些接触。到时候,还不知道生出什么幺蛾子出来。”
对慕家,祁镇山也是从心底里看不上。
慕家除了慕璟和慕子善之外,其他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,不是蠢,就是贪,反正都是歪瓜裂枣,没有一个顺眼的。
“特别是慕颜,那可是个不检点不要脸的,宁淑娴跟她来往,肯定不会学好,到时候再搞出什么丑事来,我真是……”祁镇山想到都觉得脑仁疼,心里膈应。
祁逸尘听了,道,‘这世上像慕颜那样没有几个,大概也是因为亲娘早逝,她缺乏教导,才变得如此不知廉耻的吧!”
不知廉耻?!这几个字,慕颜听到,凉笑一声。
“不过,慕颜她现在还活着吗?”祁逸尘对着祁镇山道,“是不是已经被戾王处死了?”
祁镇山摇头,“不清楚!她的死活慕家都没人去过问,自然也没人会去管。不过……”祁镇山顿了顿道,“最好是已经死了,也省的活着妨碍别人。”
听到祁镇山这话,慕颜不再听了,抬脚回到桌前坐下,对着夜七道,“麻烦夜护卫让厨房给我准备吃的。”
“小公子想吃什么?”
“七个碟子八个碗儿,鸡鸭鱼肉尽管上。”说着,慕颜撸起袖子,“我今天要大吃一场。”
夜七:还以为她听到那些话,会胃口全无呢?没想到,是胃口大开。
被骂还能让人胃口变好吗?这倒是第一次见到。
夜七心里惊奇,戾王不言,随着慕颜。看她在饭菜上来后,拿着筷子开始大快朵颐。那样子,什么优雅,什么矜持礼仪,完全没有。
第一次有个女人在他跟前这么吃饭,完全不顾及一点形象。
这么看着,戾王也感到有些疑惑好奇,明明知道自己的小命还在他的手心里握着,她又是怎么做到这么随心所欲的呢?
戾王漫不经心的想着,看慕颜放下了筷子,擦了擦嘴角,对着他道,“王爷,您先坐着,容小的去隔壁打个招呼。”说完,慕颜迈着八字步就走了出去。
俗话说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不过,那是对君子说的,慕颜可不是什么君子。
戾王想着,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放嘴里,不紧不慢的嚼着。嗯,刚才看她这道菜吃的最香,这味道确实不错。
“哎呦,祁大人,祁夫子,真是好巧呀!你们也在这里用饭呀?”
听到慕颜那满含‘喜悦’的声调,戾王无声等着看慕颜作妖。
“安,安公子你也在这里用饭呐?”
突然看到戾王的宠儿,祁家父子有些惊讶。
对着安公子,祁镇山也莫名的有些别扭。可能因为第一次跟以色侍人的男人离的这么近吧,生怕被污染了,影响了自己的性取向。
“是呀,是呀!祁夫子若是不嫌弃,这顿让我请可好?也算是表达一下我对夫子的谢意。”
祁逸尘听了不解,“我有什么需要你感谢的?”
“自然是有呀!”
慕颜肃穆道,“之前,我对看书总是提不兴趣。可现在不一样了,得了祁夫子的教导,我学习到了很多的知识。现在,看小画本真是越来越有滋味儿了,对书中的内容,也了解的越发的透彻了!这可都是托了夫子你的福呀。如果不是夫子,学生怕是领会不到画本中的精髓。”
听到慕颜夸赞祁逸尘的话,戾王嘴角及不可见的扬了扬,真会作怪。
夜七:此时可以想象祁逸尘的脸色,肯定是黑的。
“只是我毕竟知识薄弱,有很多内容我还是不太懂。所以, 我还有很多问题想求教夫子,还请夫子不吝赐教才好?”
说着,慕颜对着祁逸尘认真道,“不瞒夫子,我一直不懂小画本中说的十八摸是什么意思?十八摸,摸的都是哪里呀?”
祁镇山:……
祁逸尘脸色不佳,“安公子,你现在是在戏弄我吗?”
慕颜听言,一脸无辜,“这明明是请教,怎么是是戏弄呢?夫子可是误会我了!还是,夫子觉得我这问题太上不得台面了。可是,圣人曾说过食色性也,我这也是遵照圣人的话做事儿的,莫不是夫子觉得圣人的话不对吗?”
“夫子,你不也是那种饱暖思淫欲的人吗?还有祁大人,不也是因为行了男女之事,才有了夫子你吗?”
祁镇山:……
祁逸尘脸色发黑,教个学生,还被当面告知他的出处。简直是不成体统!
“安公子,注意你的言行。”
“我言行怎么了?可是又哪里说错了吗?”
说着,慕颜眼睛滴溜溜的在祁镇山和祁逸尘身上转了转,神色不定道,“难道,夫子不是因为祁大人与令母行了男女之事才有的,而是……”
“混账,你休的胡言。”
慕颜话没说完,祁逸尘拍桌而起,铁青着脸,怒斥。
看祁逸尘发怒,慕颜脸色一变,随着眼睛一翻,晕死在地上,似被吓晕了。
看慕颜突然倒下,祁镇山脸色也随着变了变,这可是戾王的人呐,现在人这么晕了,怎么办?
“逸尘,快,快去找大夫。”
万一人在他们这里有个好歹,就戾王那性子,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儿来。正想着,就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厢房门口响起,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闻声,祁镇山心头一跳,抬头,就看到戾王一脸深沉的站在门口。
看到戾王,再看看晕死过去的慕颜,祁镇山心头紧绷,“王,王爷……”接下来该怎么解释才好呀?
说祁逸尘把他的宠儿给训斥晕过去了吗?那王爷还不得当场治罪于他们。
可是,祁镇山冤呐,明明受惊吓的是他们父子才对呀。刚刚安公子说的那些话,毫不夸张的讲,让祁镇山确实是受惊了。
“既是你们父子害她倒下的,那么,就带回去好好 养着吧,等养好了再给本王送回去。”
听到戾王这话,祁镇山心里松了口气,还好,还好,王爷没有发怒,只是让他们把人带回去养好,这个容易。
容易吗?
在夜七看来,这事可没那么容易。主子这么做,分明就是送慕颜去祁家祸祸他们。
而刚刚祁家父子说的话,已惹到了慕颜,所以,祸害祁家她这次定然分外卖力。
夜七这样想着,就看戾王忽然抬脚,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慕颜身边,对着祁家父子道,“你们先出去。”
“是。”
祁镇山应着,拉着脸色难看的祁逸尘,赶忙走了出去。
祁家父子一走,戾王在慕颜身边蹲下,看了看她。然后,伸出手来,缓缓朝着她胸前探去……
戾王动作出,夜七心头一跳,主子这是啥意思?要趁人之危?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因为慕颜,主子现在也学会耍流氓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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